由于实力的巨大差距,甫一出广场,那群豪门子弟便跟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一路上基本没有看到其他的行人,畅通无阻,明显是为了今天的考核提前清过场了。也是因为这样,彼此间的间距越拉越大,等出了城门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三个梯队。
第一梯队当然是那些富家子弟还有他们所带的一些附庸。
而第二梯队则是一些有实力却没有背景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封恪还有他原本就注意到的那个黑衣少年和憨厚青年。
在他们身后隔着一里左右的地方,就是那好浩浩荡荡的大部队。
接下来的时间里,封恪一行人中不断地有人掉队,却基本没有什么人能追上来。半个时辰后,整个第二梯队中,只剩下了封恪及黑衣少年和憨厚青年三人,而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此刻他们已经奔行了二十余里。
这还是前面那群人没有尽全力的结果,连封恪都还感觉游刃有余,更别说他们了。双方实力差距有若鸿沟。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少爷们要有所保留,可是封恪还是紧跟着他们,并没有尽全力冲过去。
相比较而言,他对于此次军考几乎一无所知,可那群少爷们不一样。豪门的势力盘根错节,神通广大,许是知道了什么内部消息也说不一定。保险起见,封恪还是决定跟在他们后面就好,不去当那个出头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不是你想安稳就能安稳得了的。
转眼又跑出了十里路程,赛程近半。
就在这时,前面的队伍中突然有一大波人速度慢了下来。看其衣着,明显是这些公子哥所带的附庸。
大家族子弟哪怕是到军营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是独自前来,其生活起居总要有人照料。况且战场凶险难料,为了在关键时刻护卫这些族中天才的安全,在其入伍之时,家里一般都会派一些死士随行。
军营里是不允许带仆役的,可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果让这些人跟着主子一起参加军考,走正规程序入伍,也就没有了限制。
无疑,慢下来的就是这类人。
“嘿,看来我们要有麻烦了。”封恪左边的黑衣少年道。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
这少年名叫冯玦,模样清秀俊俏。今年十五岁,实力、来历未知。
一路跑了这么久,况且还都留有余力,三人自然不可能毫无交流。
一来二去的交谈中,他们迅速混熟了。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不会处处对人设防。
另一个憨厚青年姓熊名晋臣,其实严格来说他也算不上是青年,今年不过才十六岁,只比冯玦大一岁,却长得甚是雄壮,比很多成人还要高出半个头,看起来比较显老,因而才会被封恪误会。
“哼,怕他个鸟,就这些废物,来一个我扔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熊晋臣瓮声瓮气的道,话语中霸气尽显。
“你这熊瞎子自然不怕,可封恪这小奶娃能挡得住这群如虎似狼的混蛋吗!”冯玦翻了个白眼,嘿嘿笑道。
“我去你个阴阳人的,你再叫我熊瞎子,小心我跟你急!”熊晋臣顿时大怒,撸着袖口,一副要和冯玦拼命的样子。
要说这冯玦家伙也是嘴欠,就喜欢开玩笑。见熊晋臣体型高大,加上本身又姓熊,就给他起了个“熊瞎子”的绰号。
熊晋臣自然不乐意,一路上为此两人没少打嘴仗,后来实在拿冯玦没办法,他也给冯玦起了个外号——阴阳人。只因冯玦长得太过俊秀了。
见两人又有要重燃“战火”的趋势,不得以,封恪只得好生劝阻道:“两位哥哥,能在点线不,敌人都要打到家门口了,还骂呢!”
“哼,看在小奶娃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宽宏大量,不和你这熊瞎子计较。”
“嘿,老子还怕你不成,要不是有小奶娃在,老子把你这阴阳人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两人互怼着,却令封恪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就因为他年龄小,这“小奶娃”的外号恐怕是逃不掉了。
那群人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待。而双方距离本就不远,封恪他们又没有减速,一分钟后,双方已经相距不到十米。
对方足有二十几人,面对封恪三名青涩少年,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小奶娃,行不行?不行就在后面呆着,交给我们来解决!”斜睨了一眼,冯玦满不在乎的问道。
与封恪一路跑了这么久,早知道这小家伙并不简单,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封恪凝神细细观察这群死士。普遍是三十出头的大汉,个个体型柔畅,骨架略显宽大,显然皆已迈入了熬骨境。其中有几个更是气息悠长,这是淬髓境武徒才有的征兆。
沉吟了一会,封恪正色道:“弱小的对付一个应该没有问题!”
普通的熬骨境武徒的力量也就一千斤左右,与封恪不相伯仲,他自信可以对付。
“那好,熊瞎子,我们上吧,别太吃独食,留两个给小奶娃练练手!”冯玦果断道。话落当先冲了出去。
“哈哈,来吧,熊爷爷的拳头早已饥渴难耐,颤抖吧渣渣们!”熊晋臣大笑着也冲了上去。
那些死士更是不用说,被三个小年轻当面瓜分的时候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现在对方竟还不怕死的抢先动手,他们自然不会客气,纷纷挥舞着拳头扑了上来。
两队人马立时战作一团。
这俩二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