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封恪与熊晋臣两人一同来到了军备处,今天乃是军考放榜的日子。
此刻三人间的气氛有点怪异,熊晋臣和冯玦面带贱笑,而封恪则是一脸窘迫。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笑了,都笑了一整天了,烦不烦啊!”封恪嚷嚷,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声音大,可怎么听都有点底气不足。
“哈哈哈。”闻言,熊晋臣两人不止没有停止,反而笑的更加肆无忌惮,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三天里,托这俩低调土豪的福,封恪领略了一回上流人士的生活,秉山城内出名的酒肆、茶楼乃至百宝商行几乎转了一个遍,狠狠的奢靡了一把!
而这些行程中,自然免不了去一趟那烟柳寻芳之地。
昨天晚上,在封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俩二货竟然骗他说带他去探寻一处洞天福地,然后将他给带入了秉山城最大的一家花酒坊——寻仙苑。
好嘛,想封恪一个刚过十岁的小正太,一入这男人圣地,立刻引发了高度关注,酒桌之上,被一众姑娘好生调戏了一番。
期间封恪极力推脱,可耐不住那些个吃人妖精软磨硬泡,加上熊晋臣与冯玦两个混蛋在一旁怂恿,等离开这寻仙苑时,他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鲜红唇印。
这让封恪欲哭无泪,奈何年纪太小,机能不全,连被非礼都无从还手,最终只能落荒而逃,苍天不公啊!
对此,两个始作俑者自是使劲地嘲笑,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打认识封恪以来,这小子就一直表现的沉稳内敛,武道根基、天资皆强的惊人,连跨境挑战都是小菜一碟,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见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封恪郁闷,索性不理会两人,自顾自低头走路。
此时三人已经到了广场,熊晋臣两人这番动静自然吸引了他人的目光,就是靠前的吕颂羽一伙也看了过来。
“呦,还没放榜呢,就高兴成这样,真以为自己能拿第一了,德性!”一道有些腻歪的嘲讽传来,正是那秦笠。
军考中的成绩有目共睹,纵然策论的结果还没出来,可事实摆在眼前,封恪三人所获的成绩一定不俗,熊晋臣和封恪可能略靠后点,而冯玦则有望与尉迟无极争夺榜首的位置。
至于吕颂羽,前两项考核虽说均名列第一,可惜年龄偏大,与冠军无缘。
秦笠有自知之明,他没法与冯玦两人相比,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嘿,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啊,有的人啊,自个儿没能力,还总怪别人太强大。鼠目寸光,没有丝毫容人之量,活到这份上,也是极品了。”第一项考核被拦截之后,两伙人没有正面交手,可已经势同水火。对敌人熊晋臣可不会客气,立刻转移枪口,出言讽刺,就差指名道姓了。
秦笠大怒,他也不是善茬,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我是没能力争夺第一,可至少比某些人好!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策论中竟有人交白卷啊。我的天,这是智障吗,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熊晋臣的脸刷一下就绿了,也不知谁漏的口,这几天他交白卷的消息不胫而走,直接沦为了众多考生中的一大笑柄。平常人也忌惮于他的淫威也不敢当面谈起,然而秦笠显然不在此列!
这等于是当众打脸,他心里能舒坦才怪。
见熊晋臣落于下风,冯玦当然要帮忙。平时闹归闹,对外还是要团结的。
转头问封恪道:“小奶娃,你测力时打出了多少斤?”
“一千四百斤!”封恪配合。
“一千四百斤,不对啊,我记得你才初入蜕遗境啊,就打出了这重量,可我还记得有一个人已经是造血境巅峰了,只比你多打出了五百斤。等会,我似乎发觉了个大秘密!难道那人是傻叉吗?还是,他练武练到狗身上去了?卧槽,我知道了这么多,不会被灭口吧!”说完赶忙紧捂嘴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噗”冯玦诙谐的表演逗笑了好些人,碍于秦笠等人的威势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憋着,抖动的双肩显示出他们忍得多辛苦。
这话很犀利,将秦笠噎的够呛,拿自己和封恪那变态比,不存心恶心人吗,鬼知道他吃了什么春-药。
可偏偏还没法反驳,你要说冯玦自己怎么不比吧,人家可是打出了两千五百斤,比自己高多了,你要将枪口转向熊晋臣,这厮比冯玦还夸张!
秦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最后,只好转移话题:“哼,逞口舌之利算什么英豪,等排名公布,有你们哭的时候。”
封恪三人无语。记得刚才开启骂战的好像就是你吧,现在技不如人,便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真是一“贱”在手,天下任我走。
懒得理会这种人,封恪三人说说笑笑,等待着军方放榜。
午时,一对重甲士兵到来,为首的两人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红纸。
见状,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一阵激动,他们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榜单从后往前开始发布,最后一名为五千零二十一,也就是说一场军考四五万人参加,最终录取的只有五千多人,通过比近乎十比一,其苛刻可见一斑。
与其他人不同,封恪三人包括吕颂羽一伙都没有去关注后面的排名,他们的目标,皆锁定在了前一百以内!
这是一种自信,也是他们的骄傲。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候,前一百的人名开始出现。
封恪当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