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衣,少爷叫生,不过我都叫他少爷的。你可以不用叫少爷的,叫生少爷就可以了。衣显然很高兴,拉著我不停说著话。
我抬头看看男人---生,就听他说道,没事的话,你就留下来吧,衣好象很喜欢你。
我回头望衣,那双天真的眼神里,有著寂寞。心一软,我就听到自己对生说道,我没什麽事。
话一出口,我就深深後悔,但又不能悔改了,只能任衣拉著我对我说著,伶,我的名字是少爷取的。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少爷他对我最好了,少爷他很温柔,少爷他、、、
衣的话题一直围绕著生,是什麽样的感情,是什麽样的经历让他对眼前的男人如此忠心。
我盘腿坐下,而衣还拉著我兴奋地讲著。坐著的生已经躺下了,我看出他眼底的疲倦,这个男人绝对活不久了。
衣讲了好久才停下,我打著呵欠,发现天已经亮了。拍拍他的肩膀,你真能讲。
他摸摸後脑勺,腼腆一笑,我去拿早餐。说完,他牙还没刷就往外跑去了。
说吧,来这有什麽事?衣刚出房间,本已睡著的生就睁开眼睛。
早知道瞒不过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对他坦白。
不想说就算了。生重新闭上眼。
我看向窗外,良久才开口,听说你是疯子,还以为还可以让你帮我做点事。
生听完我的话,就沉默了。我在猜测著他的下一步动作,同时我也做著逃跑的准备,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还能从床上跳起来。
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在我快要受不住这份压抑时,我听到生的声音,你想让我为你做什麽?
(7)
睁大眼睛看向他,设想过他的任何反应,但这个反应却在我的预料之外。
颤抖的声音,连著我激动的手指。抖著嘴唇,我向前迈一步,被布条缠得紧紧的脚踝也能听出几下铃铛声。
你是说真的?
生点点头,他的眼神暗淡无光,似乎一切都不能让他提起劲。这样一看,我激动的情绪也被压下不少,暗笑自己荒唐,你要人家做的事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啊。
有生命危险吗?
果然下刻就从生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我抓过自己的头发在手上玩著,嗯。胡乱点个头,我便把头转向窗外,我不想看这男人眼中的嘲笑。
死的几率很多大?生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问我。
很大。不想隐瞒,也不想说谎了,至少这一刻。我老实回答生。
那我帮你。g
那我帮你?!我低头望进他的眼里,那双眼睛还是跟之前一样暗淡无光,但却多了一种解脱的自在。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只能呆呆地问他,为什麽?
早死也得死,还不如早点死。他倒是笑著回答我这一句。
这个垂危之人,这一笑,年轻时的风采尽入其中。我看向他的眼神已带上尊敬。你想死?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疑问。
他点点头,嗯。活得也够久了。
够久,他看上去也就45岁上下的年纪,怎麽会说活得够久了,你,几岁了?我顿了顿问他。
54。
54?骗人。怎麽可能呢,皮肤虽然是苍白的,眼皮虽然是耷拉著,但眼角淡淡的皱纹根本就不是一个54岁的男人会有的,那分明是上40的人才有的皱纹。
真的。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有力了,想来这样几句话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这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很虚弱。
一点都不像。我讲出心中所想,既而想起衣,衣不会也是40、50,那衣呢?
37岁了。
整个人愣在原处,虽然脑子里想著什麽40、50的,但那只是胡乱猜想的,哪曾认为衣会上40,所以这37岁的年纪实在让我瞠目结舌。
你们保养得真好。嘀咕一句,我把这个问题放下。因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就算54了,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吧。
已经够久了,多活了13年。
13年,对这个数字我不了解,只能大胆猜测,13年前,你本会死去,但没死。
是衣让我活到现在。说到衣,他眼中只剩下温柔二字。不仅仅是那个天真的男子崇拜著生,生同时也对衣有著很深的感情。而这感情让我迷惑了,在这个集中营里,还会有这样的感情吗?
既然不想死的话,那你就自杀吧。我别过头,想著那不该存在的感情。
我答应过他,我不会自杀,所以要假手他人。当初答应他,是因为觉得那些人不会这麽简单放过我,但没想到这没多年,他们竟然都没派一个人来杀我,我失策了。说著失策的男人,脸上是隐忍的伤感。
不知道生口中的他们是谁,我问他,你不是性奴吧。
说到这,生才狐疑地看我一眼,难道你不是性奴?见我点头,他又开口道,这麽年轻也被关到这来了啊。
也被?他跟魑他们是一样的?暗压著心中惊讶,我决定继续套话,生肯定以为我跟他的背景是一样的。
心脏兴奋地就要跳出心房了,但我必须拼命压抑他,是啊。我点点头,同时脸上也露出一副伤感且不甘的表情。
我都呆了18年了。他叹气一声。竟比北的时间还长!我在心里暗惊,看来这次我是捡到宝了 。
我才呆两个月,就已经受不了。我叹气一声。
现在变化很大吧。他忽然无缘无故地问我一句。
想来这是他在外面的世界,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只能随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