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云点点头道:“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你在我心里是女人,不是弱者。我说这话是因为你还有女人的柔情和依恋,不管是对谁,也不管是为什么,大多数男人不会像你一样对感情偏执,你偏执得可怕,且不论对错,像你这样的做法,男人几乎做不出来。除非,这个男人疯狂的爱上了某个女人,才会偏执得不可救药的去护着那个女人。”
你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眉眼,笑道:“顾墨云,你这个人最怕被人看清,故而处处隐藏情感。又怕被人看穿,所以整个人随时都是神经紧绷的状态,不肯放松半分。你对顾夕墨的情谊,旁人不清楚,我还是很清楚的。神魔的确不两立,可是你看看瞿灭,看看思姬雅,哪一个人有你这般仇恨妖魔?瞿灭是尽职尽本分,而你却是对顾夕墨的死在意得太狠,以至于你认为整个魔界的人都该死,你才会这么排斥白兰,排斥魔界之人。”
你看了一眼顾墨云冰冷的表情,而后说道:“你对自己足够狠,足够冷,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可是顾墨云你错了。这世间最锋利的是情,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不沾染情字。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从枭魔到如今的水暮颜,从狂妄无情到现在的作茧自缚,我这不是沉沦感情无法自拔,而是当一个人尝过情字后,便再也做不到无情。纵使恨,那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不过这情字分类太多,你执着的是亲情,我执着的是友情。你我现在都是孤家寡人,可你曾经有顾夕墨,而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我自己罢了。上苍怜我,让我有了临安的一段日子,是我不懂得珍惜,嫌弃人间太冷,以为魔界会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是我错了,一切能有什么不一样。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包括你对我的利用,那是我还是枭魔时欠下的债。”
顾墨云听着你絮絮叨叨的一大段话,许久才笑道:“你就是想太多,多愁善感的,总以为什么都该全面彻底,连对感情的分析也是如此。可你别忘了,有时候旁人的感情就是单一的,就像戏文本子一样,要么唱情深一世,要么唱无情一生。一切,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只是你想它不一样罢了。”
顾墨云说得鞭辟入里,一点不错,你想得多,更容易自欺欺人。这么多年来,自从遇到思姬雅,整颗心便再也无法风平浪静。
“对了,你昨儿喝多了时一直念叨白子佳,你说了不下三百次你想她了。既然想她,舍不得这段情,那就学着我,脸皮厚些,主动去找她,我想她大概不会那么无情不理你。”顾墨云一脸好心的建议。
你觉得主意很好,你一直这么想的,可自己那颗自尊心太骄傲了,白子佳三言两语冰冷便让你抓狂。
你正思量,而后意识到什么,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脸皮厚了?”
顾墨云坏坏一笑:“当你不理我时,这么多年来我不一直是脸皮厚吗?”
你闻言更是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狠狠白了他一眼后你还意犹未尽的讽刺道:“咱俩能比吗?你是虚情假意怪我不理你咯?神魔不两立,哼!”
顾墨云忍俊不禁,偷笑起来,目光里多有嘲笑意味。
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而后看着强烈的光芒,对他说道:“谢谢您老人家陪我谈心,还给我出这么好一个馊主意,现在烦请您老人家去睡吧,我也要睡了,不然明天都不好意思顶着这核桃眼去见她。”
顾墨云盯着你看了看,而后道:“我看这孤云殿迟早变成你的囊中之物,霸占我的床位,我只能去偏殿睡了。”
你一脸懵看着他,而后才明白这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于是老脸一红,连忙翻身装睡。
顾墨云叹息一声,而后说道:“你且先睡,睡醒了我再命人收拾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