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的心惊胆跳,颤着声音叫道:“夫、夫人,您,您......”
沈傲梅看向她。想了想,然后叫了身旁一个机灵的小丫鬟过来,吩咐她:“你去跟着那位公子,看看他住在哪里。仔细些,别叫他发现了。”
小丫鬟应了下来,转身追着薛元敬而去。
沈傲梅这才放下马车帘子,神色怏怏的倚在马车壁上。
想起那日在大相国寺中见到薛元敬对薛嘉月神色间温柔爱怜,如同捧着一样稀世珍宝一般。而自己嫁的夏天成却是那样的一个人......
这些日子她也听说了薛元敬考中了会元的事,想想他在乡试中也考中了解元,说不定在过些日子的殿试中他就能考个状元。三元及第,本朝立朝以来都没有过的事,若是他能做到,往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的。但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还会心中瞧不上呢?若是那会儿她依了母亲的话,叫了人上门去说合,也许被薛元敬抱在怀中温柔爱怜的人就是她了。她也就不用嫁给夏天成那样的人了。
心中的苦涩由不得的就更加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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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敬买齐了薛嘉月交代的那些东西就往回走,不过走着走着,他就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着他。
他微微的一侧头,就看到有个姑娘正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这位姑娘,仿似从刚刚他买菜的时候就在跟着他了......
薛元敬面上不动声色,依然脚步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仿似压根就不知道有个人正在跟随着他一般。
只不过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他的身影忽然就飞快的不见了。
那个小丫鬟见状,忙飞奔着跑了过来。但一转弯,她就看到薛元敬正站在她面前,很显然是特地的等着她的。
小丫鬟见状,脸上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转身想要跑,但毫无疑问的被薛元敬给堵住了去路。
薛元敬拿着刚在树上摘下来的一根樟树枝,尖利的那端直至小丫鬟细嫩的脖颈,沉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小丫鬟以前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当下只吓的双股战战,心都要不会跳了,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至薛元敬又沉声的喝问了一遍,那小丫鬟才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今天跟我娘到集市上来卖菜,刚刚看到公子,被,被公子您的相貌给折服了,心中爱慕公子,就,就一直跟着您,想要多看您几眼,也想知道您到底住在哪里,往后好结识您,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给公子您给发现了......”
说到后来,见薛元敬的目光越来越冷,她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虽然心中害怕,却知道不能将沈傲梅的事供出来。不然等她回去她肯定会被沈傲梅活活打死的。
薛元敬不说话,只目光锐利的上下打量着她。
这个小丫鬟只是沈傲梅身边的一个三等丫鬟,身上穿的衣裳并没有十分的好,平常也要做粗活,所以一双手看着也没有很娇嫩,倒确实和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差别。
薛元敬便没有疑心多其他上面去,只冷着一张脸,喝道:“滚。”
然后他就放下手里的树枝,转过身往前走。不过他到底是多留了个心眼的,刚刚他察觉到有人跟着他的时候他也是故意的绕了一圈,这会儿才真的往家走。
而那小丫鬟见他走远了,这才察觉到后背上满是冷汗。双腿也软了,想要走路都迈不开腿。
她自然不敢再跟着薛元敬了,歇息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
回去跪在沈傲梅面前说了这件事,沈傲梅一听她并没有查到薛元敬住在哪里,当即就气的叫人打了两个小巴掌,然后罚她到院子里去跪着。
不过虽然小丫鬟没有查询到薛元敬住在哪里,但总归是知道个大概方位的,哪还怕查不出来?即便他查不出来,但夏天成还能查不出来?
自成亲以来,夏天成已经不止一次的追问当日在大相国寺里她说的那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了,但她心中恨着夏天成,就总是没有说。但现在......
薛元敬对她竟然这样的冷待,她做什么还要他好过?而且她嫁了个这样的丈夫,过的日日生不如死,薛嘉月凭什么还能被薛元敬捧在手掌心里疼爱着?索性大家都一起不好过。
眼中泛起了一丝冷冰冰的笑意。随即她就转过头吩咐柳儿:“去将大少爷请过来。就说他问我的那位姑娘我知道她是谁了。”
柳儿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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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四月,院子里的杏花,海棠花和桃花都次第开过,这会儿满树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倒是墙角的一架荼蘼正开着洁白的小花朵。
开到荼蘼花事了。荼蘼过后,春天便不再了。
这日薛元敬和薛嘉月正坐在桌旁吃早饭,因说起家中米缸中没有多少余粮了,于是等吃完早饭之后薛元敬便拿了钱到外面的米铺里面去买米。
等他走后,薛嘉月洗了碗,打扫了屋里,就要开始接着绣嫁衣。但这时她就听到外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