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让!”村长在前面大声吆喝着。白猴道人手捧着一个大盒子,趾高气扬地跟在他后面。游星守才发觉白猴道人为何叫白猴,因为他确实就像一个长满了白毛的猴子。不仅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须,甚至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用雪白狐狸的皮做成的。而村长是个健硕的中年人,但是面相很凶恶,不像是个村长,而像是个土匪。
游星守又看到了那个被两个壮汉押着的弱小女孩身上,难道她就是不死族?她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绑着,可怜的小女孩正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泪水和着脸上的泥,弄得她原本清秀的脸上也像个小花猫。
一行人站到人群中央,两个壮汉把小女孩绑在广场上立着的一个大石柱上。村长清了清喉咙说话了:“下面由白猴道人来举行诛妖**!”声音洪亮有力,余音在整个村庄里回响。
“奏亡魂曲!”白猴阴冷的叫声打断了村长,他挤弄着眉毛,转动着细长的鱼眼,张开酒糟鼻下的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念到:
“冥冥鬼怪,万物之害。极恶灾星,食肉掏心。如狼如虎,毁我仓谷。唯有天诛,灭此一族。”
说完她竟然一剑刺入小女孩的前胸,贯穿了她的心脏。女孩惊叫了一声,全身痉挛起来,口中喷出唾液,唾液缓慢地自她口中流出,渐渐的唾液变得腥红色的血液。从她口中一直淹没到她的脚。最后女孩头一歪,断了气。
“呜!”众人一阵惊呼。游星守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但看到小女孩被如此残害,他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可是紧接着发生的事,让他更加感到难受。女孩竟然又缓缓地抬起了头。尽管剑还扎在她的心脏,她的伤口却已经不再流血了。她抬起头,用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白猴,又盯着众人,一言不发。
“看吧!这就是不死的妖怪!远古的不死族!他们不是人!尽管长得像人一样!可是他们其实是妖怪!你看这个小女孩,她偷走了你们的谷物,她杀光了你们的家畜,所以我们必须杀死她!”
“我……没有。”女孩用窃窃的声音辩解。她明明是那么楚楚可怜,可她胸口插着的剑,却被这恐怖的情景所震惊。被刺穿心脏的人居然能够说话!
“不要撒谎!我们不可能放过你!”白猴道人狞笑着,又挥舞出几把剑向小女孩砍下数刀。伴随鲜血横飞,女孩的衣服被割破,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那些清楚地淌着血的剑痕竟然顷刻便消失了。
“不要。”女孩仍然苦苦哀求着。声音听起来却没有丝毫希望。
满头大汗的白猴道士喘着气说:“看来还真难弄死你。试试这个吧!”说罢,他举起身旁的一个油桶,将里面的黄油全数倾泻在女孩身上。然后他举起火把,狰狞地看着女孩说,“虽然不死,但你的皮肤仍然会持续地燃烧,你的神经仍然会感到痛苦。这种痛苦将折磨你,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想放弃生命。哈哈哈哈……”
“为什么你要对这样做?”少女痴痴地看着白猴道士,脸上写着因刺激过渡而麻木的神情。
“不是我想,是大家想,大家都想你死。”白猴道人将火把指到少女面前,“你看看村民的脸吧!那不是同情,那是渴望你痛苦,渴望你死。”
女孩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着自己前方的村民。他们脸上都刻着兴奋,处死妖怪即使不能为自己带来新生,也能让他们觉得公平。毕竟,他们不是不死的。
“在怨恨中死去吧!”白猴道人将火把送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味道。“住――手!住手!”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神情憔悴的包姑冲出人群,用全身的力量向白猴道人撞去,一举将白猴手里的火把撞跌落在地上。
“混蛋!你要干什么?”瘦弱的白猴竟然把包姑撞到在地,包姑押在他身上使劲用手打他的胸口和脸,并大声地嚷着:
“放了她!别想烧死她!她是我女儿!”包姑红着脸愤怒地吼叫。
在壮汉把包姑从道人身上拉开时,道士用手揉着脸上的撕伤叫道:“你疯了吗?你明明就看到了,她是砍不死的妖怪!”
“我不管,她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伤害别人。我不准你们杀死她!”
“包姑!你冷静点。”强壮的年轻村长焦虑地看着包姑,“现在确认了她跟我们不一样,她不是你的女儿,她和你死去的女儿唯月不一样。她偷我们的粮食,偷我们圈养的牲畜。我们必须除去她!”
“不……”包姑疯狂地嘶吼着,“没有什么不一样……”
“村长,包姑是你的人。你说该怎么办?”白猴道人走近村长。
村长犹豫不决地没有做声。
“她现在已经被妖怪蛊惑了,我们必须在她将灾祸传染给别人前除掉她。不然就太晚了。村长,下决心吧!”
村长闭上眼,最终痛苦地点点头。
白猴立即神气起来,他走近女孩,“嗖”地一下拔出了插在女孩心脏的利剑。伤口重新流出殷红的血液。包姑不知怎么突然哪来的神力,一口气挣脱壮汉,奔向自己的“女儿”。
“撕。”极微细的一声响。
长剑没有贯穿女孩的身体却刺入了包姑的身体。她的眉毛纠集在一起,露出满脸的痛苦。
“妈妈――妈妈――!”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孩嘶吼着,她第一次在柱子上挣扎了起来,声音贯穿了夜晚的黑暗。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