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守!你这个大骗子!好色鬼!你竟然要娶这个女人,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亦沾义愤填膺地指着游星守的鼻子大骂。
游星守根本懒得解释,他拉着骸月从亦沾身边走过。亦沾气呼呼地重新绕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说:“她是谁?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我叫骸月。”话不多的骸月居然对她自我介绍起来。
“走,别理她。”游星守拉着骸月向城镇的方向走去,把亦沾落在了身后。气得她“哼”的一声,噘着嘴,原地跺脚。
她和他在黑夜里行走着,湛蓝的星空是指引他们唯一的明灯。这样走了一会,他们前方传来“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亦沾架着马车呼啸而来,并在他们前面勒住缰绳。
“要去哪?歧山?你知道去吗?”她没好气地瞪着游星守问。
游星守皱皱眉头问:“你听见我们说话了?”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歧山在哪了。”亦沾嘲讽道。
游星守皱皱眉问:“你知道歧山在哪?”
“当然,本小姐可是神通广大的!要钱有钱!要车有车!”她轻蔑的用眼角扫扫游星守说,“你跟着他走?他不但找不到歧山,还要害你挨饿受穷呢。”
“你……”游星守刚想反击,却感到手被骸月握紧,扭过头他看到骸月对他眨了个眼,便忍住了话。
“让我带你们去吧,我可是非常清楚歧山这个地方,简直可以说,熟悉得很。”亦沾像个能说会道的导游一样眉飞色舞地推荐着自己。
游星守还未开口,骸月竟然逃脱游星守的手,一下跑到了马车上,爬了进去。
“我喜欢她,”亦沾笑逐颜开地说,“她身上有着望春的味道。”说完竟然陷入了沉思。
游星守想起了可怜的望春,于是顺带着可怜起这个“主人”来。他说:“别找望春了。我见到荀三了,他没有掳走她,而且他可能都活不了了。望春她可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
“你见过望春了?”亦沾敏锐地盯着他,让他不自然地避开。
“没有。”
“游星守,你相信命吗?”她忽然转换了口气,变得轻松起来,“我还会见到她的,我知道。”
游星守上了马车,亦沾跃上车夫的座位,娇喝一声说:“架!”两匹骏马便乘着他们驶向远处的山峦。
午后,微风过,陌上花香。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在通向洛阳的大道上。已是十月,阳光虽充裕,但已让人觉得热了。路旁是几棵不知名的树,长出柳树般的枝条随风应和着,像是欢迎陌生人的归来。
坐在车夫位的亦沾神情爽朗地唱了起来,她歌声嘹亮、婉转,她唱道:“雨停住,风正香,天公无雨不惆怅。”
车厢内,骸月正躺着安睡,游星守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看了良久,然后打开帘布,探出身子,问前面的亦沾:
“走了这么多天了,你真知道歧山在哪吗?”
“当然。嘻嘻。”亦沾嘻嘻笑着。
“你会带我们去吗?”游星守皱着眉头看着她。
“喂,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亦沾又生气起来,扭过头来白了他一眼说,“我对你们不错了。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是我做车夫,你还真把我当你佣人使了呢?”
游星守苦笑说:“我要驾车,是你应是不肯。”
“那你就老实坐着呗,问东问西干什么?”她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小心!前面!”游星守突然指着前面喊。亦沾扭过头,看到马车正前方站着一个男人。可是马车哪里还能停得住,径直地穿透了那人。那人就像水波轻轻晃动了一下,竟然站在原地毫发未伤。在交错的瞬间,游星守看到那人向他微微笑着。马车停了下来,游星守和亦沾跳下了马车。游星守的脸都青了,因为他看到那人不但无恙,怀里还抱着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