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激动得够呛。原本一心考虑竞赛的思绪,没一会儿就跑到“会不会积雪?能不能打雪仗”上边去了。
初赛现场气氛热火朝天,人山人海的,又开着空调,完全想象不到就一墙之隔的外边是雪花飞舞的零下几度的天气。
a市的大学不少,每所大学报名参赛的小组也不少,晏许粗略估计,看这现场,难说没有一百来支队伍。
“人真多啊。”杨醒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揣在怀里,小小的瓜子脸不知是被热气熏红的还是激动兴奋的,人显得艳丽不少,在这一水儿戴眼镜的宅男里尤其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人还不自觉地穿着红色的卫衣。
当然,这么说却冤枉他了。他们这支队伍的队服就是红色的卫衣,左胸口勾着精致的白色凤凰图腾。
晏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眼镜起了白雾,他不耐地摘下来直接收回到眼镜盒里,本来挺文质彬彬、无害的人瞬间多了一份痞气。
钱之和披散着一头中长发,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啧,我当初怎么想不开要答应来参加啊。”
“是你自己死活要来的。”杨醒用手拨了拨钱之和的头发,一脸嫌弃,“你就不能剪掉这头发吗?男子汉留什么长发,你又不搞艺术。”
钱之和啵得一声把棒棒糖从嘴里拔、出来,指着杨醒,边说还边舔舔嘴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懂了吧,没见识。”
“就你懂,就你有见识。也不看看什么时代了,娘炮。”杨醒瞪着钱之和,用手推开钱之和拿着棒棒糖的手。
“你们两行了啊,白白让人看笑话。回头去报个二人转比赛,你们一定能惊艳全场。”晏许仗着自己的身高,一眼瞅到签到的地方,带头向那边走去。
钱之和将棒棒糖塞回嘴里,用舌头将糖拨到一边,双手插着卫衣前面的大兜,口齿不清:“我们灰不灰秦艳所场,厄不资道,但素,杨醒现在已经秦艳所场了。”
“好好说话!”杨醒一巴掌不留情地拍在钱之和的背上,钱之和踉跄地向前冲了两步,咳嗽起来,那个叫惊天动地,引来无数侧目。
杨醒凑过去,笑得不怀好意:“哟,这是怎么了?呛到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您老还不知道呢?”说完,他冷笑一声,走到前头去。
看热闹的晏许也被杨醒白了一眼,很是无辜地看向钱之和:“你招惹他做什么?”
“咳咳,是我,咳,招惹他吗?你,没看见,咳咳,他刚打我呢!”钱之和好不容易缓过来,只觉喉咙还是在发痒,并且还被化掉的糖水j得有些疼。
晏许挑挑眉:“行了,签到去。你等会儿别惹他啊我告诉你。”
钱之和偏偏头,笑了笑,不作回答。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不会放弃,到时候真惹毛了你自己处理。”晏许上前一把勾住钱之和,将人脑袋夹在自己胳膊下方,在钱之和嗷嗷嗷的叫唤里赶上杨醒。
却看到杨醒一脸阴沉地站在那,身前站的不正是之前在京都烤鸭遇到的王言盛嘛。
晏许收起和钱之和玩闹的表情,松开挣扎的钱之和,上前走到杨醒身边,威胁地看了眼王言盛,低头问杨醒:“怎么了?”
杨醒将自己一口白牙咬得喀吱作响,想起这人刚刚说得话,气得脸更红了:“这孙子挑衅我。”
刚本来神情嚣张的王言盛见了晏许,竟然不吭声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钱之和感觉氛围不对,凑上前来,到还是那张无所事事的脸,不过上下打量王言盛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这小白脸谁啊?挑衅咱女王大人?活得不耐烦了?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