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仿佛前段时间的打仗、加收岁币等国耻根本不存在。
管事引着乔一桥、叶无倾还有一群衙内选了个好位置坐下,让几个颇有姿色的侍女殷勤伺候着,自己跑出去迎今天的正主儿了。
哎哟喂菩萨保佑,千万千万让今儿个的场子能落个好结局啊!你看这狼多肉少,这么些祖宗都来了重要的是薛大家虽然才貌双绝、艺业惊人,但她那性子却算不上圆融,且颇有些烈性……早年可是拒绝了不少高官名士的纳侧之意。按理说,凭她这些年赚的银钱,实在不行,自己赎了身也够了,可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一颗痴心错付薄情郎,全部身家被骗了个精光!
这哪怕鸨母赎身银子不要她的了,她这么自赎出去,也没个活路啊!
其实不单单薛大家一人,几乎所有的青楼名妓,年纪老大之后,都无外乎几个结局
找个身份够高的人做小。
摇头一变自个儿做鸨母。
自赎出去隐姓埋名,再不出现在人前。
要是有人肯护着,自己又耐得住寂寞,在教坊司做女先生也是一条出路。
最差就是沦落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低等妓女了。
薛大家最后选了“公开招婿”,实在让人挺料想不到的。瓦舍管事听说薛大家要把最后一场表演放他们这边,当然欢喜得很。要知道所有来瓦舍表演的艺人,都要上交一半的收入,利益当头,谁舍得不要?何况就算不谈钱,其他好处也多得是啊!
唉,果然富贵险中求,胖管事嘬了嘬自己的牙花子,名妓公开招婿的先例多了,虽说今儿个来的客人难缠了些,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乔一桥跟这些说着变形河南话的古代官、商、富二代权二代没啥共同语言,只专心坐在椅子上剥他的松子儿。野生的松子儿个头不大,难剥的很,却滋味儿清香甜美,比他在现代吃的强多了。只是屁股下面的圈椅也没铺个垫子,木头椅面平平板板,一点不符合人体工程学,他那饱经磨难的尾椎真是怎么放怎么疼啊!怀念现代的大沙发!
叶无倾坐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些衙内们瞎扯淡,作为一个连千年以后的世界都见过的奇男子,加上心理素质过硬,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把一肚子草包的衙内们忽悠瘸了啥玩意儿?人还能飞起来?装上翅膀从高楼跳下来还能毫发无伤?小盒子还能自己唱歌?怎么可能呀!
乔一桥在心里偷笑:怎么不可能?不就是热气球、滑翔翼、八音盒吗?
在暂时被忽悠瘸了的十大害眼中,叶无倾要么就是个失心疯,要么就是个再牛逼不过的高人了。
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还在想着:回头一定得验证一下!要是姓叶的说的是真的,那别管他是什么身份,就凭他有这样的见识,他就绝对称得上是奇货可居啊!
从小耳濡目染,家里的父祖能手掌大权,莫非是因为为朝廷尽忠尽力?
快别傻了!
只有那些读书读方了脑袋的穷书生才这么想呢~
其实,想手掌大权,简单得很!只要讨了宫中那位皇爷的欢心,则万事大吉!
到时候把这姓叶的往上一引荐……嘿嘿嘿,这功劳来的可太容易了。
再说了,就算没有什么功劳,这么些好玩的东西,自己拿着开开眼也爽得很呐~
不怪十大害没见识,主要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还是太贫乏。像他们这样的纨绔衙内,平日里无外乎欺男霸女、逛逛青楼,偶尔来瓦舍消遣一二,逗逗蛐蛐,再者斗鸡斗鸭斗狗、关扑几把,至于蹴鞠什么的,因为太累,一般都是遣仆从下场,他们只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