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未曾动弹一下。
白胥华只做出一点疑惑模样,他微微蹙眉,似是弄不清楚,景修然为何要以那般神色看他。
又似惊,又似怒,似乎想要质问,却又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克制下来。
他只淡淡看了一眼,就好像这是不需要被他放在心上的小事一般,掠了过去,与宫人一起离去了。
景修然站在原地,他原本想要出声叫住白胥华,可只是微微一顿,白胥华便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就好似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过人。
他本以为他们最次,也该是朋友了才是。
可如今看来,他所为的情谊,在这人眼中,怕是什么都不是的。
白胥华尚且不知晓景修然心中有了些什么动荡,便是知道了,他怕也不会惊慌,还会感觉到十分的满意。
景修然这种人,若是不激一激,怕是永生都不会主动出击。他如今的性格,可不好主动冲他伸出手去。
而之前与国师的一场□□,所带来的影响还不止这一点。
白胥华刚刚回府,阮酥玉便急急迎了上来。她面容上带着甜蜜笑意,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一副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妻子模样。
可惜她面容上的甜蜜笑意,在看清楚白胥华脖颈之上的痕迹之后,便僵住了。
“师父………”她顿了顿,放才艰难说道:“师父昨天晚上是去了哪儿?”
白胥华似乎是有些犹豫,他停顿了一下,方才回复道:“是去了宫里。”
是去了宫里?
分明是在骗她!
若真是去宫里,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痕迹来?
阮酥玉匆匆垂下了脸,她的语调依旧是甜蜜而柔软的,但是面容上的神色却已经扭曲了。
“师父若是不方便说,也是没事的。”
阮酥玉温温柔柔地说:“并蒂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白胥华面容上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容来。
他道:“今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都胡说些什么呢。”
他似乎将阮酥玉说的话,当做了小孩子在闹脾气,完全不将其放在心上。
这叫阮酥玉却略微惊疑起来。
她抬起了脸,看着白胥华的面容,与他对上了眼。
白胥华的眼里一片澄澈。
他在面对自己熟悉的人时,都毫不吝啬地表现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阮酥玉一直窃喜于这样的对待,她紧紧盯着白旭华的眼睛,希望能从白胥华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来,让她知道,他是在骗她。
可是没有。
白胥华只是无奈而纵容地叫她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有对于她现在表现的一丝疑惑。
这人似乎直到现在都不知晓发生了些什么。
阮酥玉微微冷静了下来,她收敛起了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她道:“那就该是我误会师父了。”
她略带一点羞涩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乖乖巧巧的向着白胥华道了歉,然后又问他要不要洗浴一番。
“备一些水罢。”
白胥华垂下了眼睛,他满头的头发都散落着,显露出一种凌乱的美丽。这在以往,可是极难见到的景象。
若这幅模样放在平时,阮酥玉怕是要脸红心跳地欣赏好一会儿,可这般模样放到现在,便只能叫阮酥玉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她像是以往一般为白胥华备了热水,白胥华洗浴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