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狗好歹也是能拿刀子的男人、有血性、拿把狙躲在阴暗角落多没趣。”光头蒙虫毫不掩饰他对陈浮生的偏爱。
竹叶青没有发表言论、她的字典里只有成王败寇。
陈浮生特地在老鸳鸯订了一间最大的包厢、最先到的是不再敢摆谱的王京泉、陈浮生第二个到、姜子房随后赶到、老鸳鸯的真正东家柴进之姗姗来迟也在意料和情理之中。
王京泉没架子、姜子房在魏端公崛起后就一直以邋遢大叔形象示人、这种人畜无害的家伙只要对方不会睁眼瞎的狗眼看人低、都合得来、有陈浮生帮着热络、在柴进之到老鸳鸯阁之前三个男人说话投机、柴进之一坐下位置、气氛就诡异起来、陈浮生站起身自罚一杯道:“本来今天说好要请以为神秘嘉宾来老鸳鸯、没想到结果还是食了言。”
”谁这么大牌,连子房兄都出山”柴进之还是老丶习惯,拿着鼻烟壶时不时嗅两下,一脸笑意,他现在心情不错,称得上神清气爽,龚洪全跟上海浦东会的夏河一样莫名其妙在南京人间蒸发,这间接说明南京不是谁都能翻云覆雨的场子,他身为名义上南京地下王朝的末代皇帝,不计较陈浮生是否功高震主,他与父亲柴荣丰和爷爷柴益仁两位黑道巨擎不一样,没太大功利心,而且陈浮生也表现出足够的敬意,只要不是不能驾驭的年轻人,柴进之都乐意提携
”柴太子,你就别挖苦我了”姜子房笑道,还是一脸络腮胡,依旧是冬天大晚上只能靠空调提供温暖的单身汉大叔,他和魏端公这一辈都喜欢把柴进之称作太子,因为柴荣丰老爷子当年实在太过权势彪炳,当时长江三角洲就是柴荣丰,浙江老佛爷,加上已经逝去的乔八指,曾经都是柴荣丰的手下,只不过他崛起的过程中让位给魏端公,与柴进之有一点不厚不薄的交情,所以姜子房这些大叔或者上了年纪的老头都会对柴进之格外敬重王京泉只是听说过柴太子,从没有机会拜见,本来陈浮生酣畅淋漓3刀捅翻黄宏飞就让他大呼过瘾,对于头戴绿帽子的愤慨也冲淡许多,加上陈浮生现在又帮他引进柴进之,那是相当感激,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哪怕多一个点头之交也是多一条路,至于能否把路走宽拓大也就看自己本事,王京泉望向身旁陈浮生,寻思着是不是事后表示点什么
“是竹叶青。”陈浮生苦笑道,这个鸽子放得确实有点大了。
“哦”一直没怎么动筷子的柴进之停下嗅鼻烟壶的动作。
王京泉手一抖,所幸那块烧制精细的红烧肉掉进了碗里而不是桌上。
“上海那位”姜子房已经做局外人很多年,所以不如柴进之和王京泉那般紧张。
陈浮生点点头,竹叶青不到场,他实在没法子沾沾自喜,现在这个社会能赚到钱的白手起家人物和坐稳江山的二三代公子哥都不傻,谁虚谁浮躁,谁知的结交谁只是酒肉朋友,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才是外人挤不进或者勉强挤进了也呆不久的真正原因,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没有一本藏在心底的私人账薄陈浮生不想王京泉沦为边缘人,笑问道:“听说王老哥和竹叶青在云南边境一带一起做过生意”
王京泉点头叹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起年轻,敢闯,跟着竹叶青跑跑腿,也算经历过一些风浪,总之,外人说什么她是靠身体上位,我打死都不信,黄浦教父熊宝平这么多年退居幕后,看似把事业都交给竹叶青打理,她才有今天的位置,我倒觉得是竹叶青控制了熊老,这里没外人,我才敢这么说。我是亲眼见识过她出手的人,知道胭脂虎为什么称虎,虎人呐。女人做到她那份上,我们男人也太丢人了。”
柴进之缓缓开口道:“老爷子生前说过,竹叶青曾经打烂过很多个木人桩,谁能在她身上留下哪怕一丁点儿伤疤,都会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