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妳可以讲那么多话的。」她接过表格起手便填上她的大名。
「我只是表情不多,并不是外面传的是个冷漠的会长。」秦纳澄盯住她低头填写的侧脸,忽然皱眉问:「是这里空气不流通还是妳对着我有点害羞,怎么妳由刚才开始就脸红红的……」
「啊,没有啊,我还觉得有点冷。」而且还有点晕,头很痛。不过诸葛木槿没有说出来,继续把下面的数据填写。
她苦恼地在与最后一处的“兴趣志向”搏斗之时,额上忽然有一抹清凉的柔软贴了上来,诸葛木槿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头脑昏花的不解地皱起眉盯看着一脸严肃在探测她体温的秀致脸庞,她们之间相隔较刚才的近,诸葛木槿闻到了不属自己的味道,好像是秦纳澄衣服上传来的洗衣液与柔顺乳的香气。
「这处不用填了。」从她额上松开了手,把表格利落*抽*走放到一个抽屉里后便默然地收拾桌面上的文件以及自,收拾好之后她回头瞅看一下一脸不解的诸葛木槿问:「妳是假装自己没病,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发烧了。」
「我发烧了?」木槿用手探一下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很认真地探,即使好像探到果然有点烫,她还装逼的说:「有吗?没有吧……是妳的手太冰。」她不敢说她昨天泡了一个冷澡,一整天都是晕晕的。
秦纳澄一言不发的拉起她带离学生会的房间,把房间锁好后又拖着诸葛木槿离开,边拖边淡然道:「要去看医生。」
「等等……」听到医生二字使她想起医院种种可怕的等待与沉默,木槿用尽她的力气把秦纳澄拉住,然而面对她一双强硬的目光,她气势也被削去大半,结巴道:「可不可以……不要去?」
被拉停了的秦纳澄又是一阵的沉静看了她一会儿,想起昨天伯父伯母与她一起去医院时总不时注意木槿的情绪,而且他们只会有一个离开去办手续,从不一起不在她身边……她判断眼前这个女生应该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
「妳已经在高烧,这样回家只会很快被伯母发现然后抓妳去医院挂号。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去私人诊所,看了谁也不知道。不,我会知道,但我不会对别人说,包括妳的父母。」她十分让步的提供这个方案。
在她的眼里,诸葛木槿看到的是她自己,她在用一双半点波澜也不翻动的强势眼睛使她半点拒绝也拿不出来运用。她没有开口应答,只有在她的眼瞳底下轻轻点头同意她的方案。
她是太病了吗,怎么她此时对着秦纳澄就拒绝不了?木槿垂下眼帘盯看着秦纳澄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行走,她暗幸放学了一段时间,校内没有太多的学生,但她知道,见到她们这样的人,都会一直盯着她们,然后互相跟旁边的朋友窃窃细语。
回神的时候,诸葛木槿瞪眼的发现被护士在手背上插入了一根针与喉管,喉管连接住一包透明的药水,然后护士对她说:「妳有40度,要挂点滴,过去旁边坐着吧。」木槿被她扶起来走出房间去到小沙发那边坐下,陪她来的秦纳澄实时向护士询问自己的情况。
木槿看她们聊了几句,护士又再次回去医生的房间帮忙了。「烧到40度妳都还可以撑了一整天的课,还是妳今天上课都在睡觉了?」秦纳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用清凉的小手又一次探向木槿的额心后,撕开刚才护士给她的退热贴,替木槿贴在额头上。
「想睡也睡不了,头会痛,而且小菓一下课就跑过来在我耳边吱吱喳喳。」无奈苦笑,整个人放松下来后,木槿全身无力,连笑都感到吃力。「我有点困……这东西要滴多久的?」
「护士说要看妳退烧的情况,先滴十五分钟然后探热,若烧不退要滴完,滴完也不退的话,我必须抓妳去医院。」替她贴完退热贴便坐到她身边,把刚才护士跟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她。
「噢……」木槿抬眼看向那包透明的液体,对它祈求道:「拜托请让我退烧……」她很后悔昨天没事干嘛去泡冷水了。
「困了就小睡一会,到时间我会叫醒妳。」秦纳澄轻柔提出见意。
「嗯……」不用她提出,木槿的眼皮已重得撑不开来,她渐渐睡去,没意识下还靠到秦纳澄的肩上。
用眼尾看向肩膀上的睡脸,秦纳澄松了一口气,动作很轻里拿出一本英文生字本出来默念。
十五分钟后,护士拿着测温器走出来,秦纳澄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护士微笑点头,走过去时对准木槿的耳朵洞里探了一探:「38.7度,似乎开始退了,再多待一会儿,最好降到38以下,十五分钟后我再来。」
护士离开,她微侧着头看向睡很熟的木槿,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后,目光才重投英文生字本上。十五分钟转眼又流走,护士小姐还是一脸温柔的微笑走出来,再一次把测温器轻柔地对准木槿的耳朵,嘟一声探测完了,她笑容更甚的道:「嗯,37.6,可以拆针了。」
纳澄叫醒了木槿,木槿在一脸茫然之下感觉到手背闪过一剎的痛楚后,她整个醒过来的瞅盯着护士小姐利落的把所有东西收走,她声调沙哑道:「我不需要去医院了?」她想探一下自己的额头,但手指碰到的是退热贴,想起那是纳澄替她贴的。
「不用了,小妹妹。妳下次有一点发现不对劲就要看医生,不能拖,妳看妳,拖到40度,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啊,幸好妳纳澄及时把妳拖过来呢。」护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