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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过田的梁小福不是不知道种田的辛苦,那些话听在耳中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是,这个价格赔下来,他们两家还能勉强抗住,不至于去卖车卖房,如果再超过,等于是变相的宣布公司完蛋。
大家闹闹哄哄没有个统一意见,那个一字胡就火了,叫骂着别闹,等大家都安静的差不多了,拿着赔偿协议丢到梁小福面前说:“这个赔偿法,我们不会同意的。你们不赔够,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们有什么修改意见?”梁小福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赔偿协议翻开,抓过一只签字笔,对着一字胡说:“您说我记。”
那边愣一下,没想到态度这么端正,都是嫌弃少,谁又认真想过到底哪里该加钱?
听到声响,景山、朴小平他们几个进来。
那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说:“我说一个哈,那些坏了辣椒在田里种着肯定要清理,这个费用你们要赔吧?到底那些辣椒怎么处理你们也要说方法啊!要是任辣椒烂在田里,万一坏了我们的田,怎么办?”
“你说的极是,病害辣椒处理是肯定,这个赔偿会考虑,我们也需要时间商议。今天到此为止,再联络个时间。”
“也行!”一字胡扫一眼众人拿了主意,大家伙就开始散。
待到他们散去,景山已经快要抽完一只烟了。朴小平叹口气说:“幸好,小福把我们给的价压到了一千六,要是照原来订的给,恐怕还嫌少。”
景山碾熄烟头,说:“说正经的,那个有病害的辣椒要怎么处理?”
旁边一个技术人员说:“这个没问题的,犁田的时候直接合着泥土打烂,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后果。”朴小平也点头。
景山说:“那还赔个毛的处理费!”
梁小福说:“那是个涨价的理由。那个一字胡的大哥是谁?”
“对啊,那个戴眼镜儿的也跳得很高!”景山也看出来了,这俩人整个就是“带头大哥”的样子。
朴小平说:“一字胡姓周,周家湾不是有一百多户嘛,都是一大家子,这个人还在县里做涂料生意,挺有门路的。那个年轻的我不认识。”
朴小平那边的工作人员就说:“那个不是本地人,是招上门来的女婿,上半年选村委会的成员,他没选上,跳着脚说选举有黑幕,闹得乡镇府不安生。都是些顶有名儿的角色。”
景大王有点儿头痛,办正事儿的时候这些能人都看不见,一坏事儿,都他妈出来了。
梁小福看一圈儿大家说:“那咱们过两天找找这二位好了。”
“送送礼、喝喝茶,把他们俩说下来,就成功一半了。”朴小平想也是,摆平刺头最重要,“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这简单,他们要是不干,讹上咱们了,就找人把他们做了。”杨朕作为福景记的第三位股东,终于可以发言了,“这他妈有什么难的啊!”
这话也就景山爱听,嘿嘿笑着说:“这法子不错,比送礼装孙子强多了哈!”
这些话听得大家伙都翻白眼儿,大仙女儿还教育他俩说:“老板,这可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就蒙你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人民交警杨朕同志开始教育小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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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城有点晚,三兄弟到永宁食府吃了才散,杨朕临走的时候,相当认真的说:“赔钱要多少跟我讲,趁着老子现在有的是钱,赔也就赔了,咱福景记可不能垮了,指望着养老呢!”
景山笑他说:“得了,等老子赚回来钱,就把你踢出福景记的股东去,这是老子和梁小福养老的生意,你要养老找你男人去。”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干妈教得,老子不靠他,哼!”杨警官说得铁骨铮铮,然后开着他男人给买的、给出油费的豪车,一溜烟儿走了。
梁小福望着他车尾灯划出的霓虹说:“朕哥是有编制的人,真是不一般的傲气啊!”
景山嗤之以鼻,“那他妈叫不识好歹好不好?你脑子坏啦,别助长他那愚蠢又嚣张的气焰哈!”
“呵呵呵……”梁小福笑,笑着笑着腰上就摸上一直sè_láng爪子,梁小福望向景山,“干嘛?”
“不干嘛,看看、摸摸。”景山越发嬉笑起来。
梁小福拍开他的手说:“送我去事务所,请了一天假,活儿急,周哥叫我回来了过去加个班。”
“我日!”景大王好事儿被破坏了,气着了,“等老子有钱了,就把你从周东明那火坑里赎出来,整个一个把人当牲口用啊!”
梁小福笑,心里想的是等你挣到钱,那得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儿了?不过,看景山说那话的样子,还是回觉得,就是等一百年也值得。
而后,加班的去加班,守夜的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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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几天,找那带头二人“谈”过之后,赔偿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下来了,一亩2000元。
景山和朴小平这次过后难兄难弟感情深厚,这钱一家一半,各给100万,账算得痛快,买了个奢侈品级别的教训。
菜农分批次领钱,第一批钱朴小平筹的,给过之后,这俩就开始到处抓钱。
菜农分批次领钱,第一批钱朴小平筹的,给过之后,这俩就开始到处抓钱。
福景记账上的钱全用来周转,一分动不得。这赔偿的钱杨朕那儿弄了四十万,剩下的,景山想卖车。梁小福却又是替他舍不得了,说毕竟是你小老婆,这样贱卖要不得。求到周东明名下,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