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慢慢解开衣裳,一面平淡道:“臣身有隐疾,不知陛下可备了药物。”
赵煊不自禁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阴鸷地看过去,冷声叫道:“丁喜。”
屋内的太监统统躬身退下了,丁喜低着头袖手进来,行了礼,便走到青烟袅袅的香炉前,掀开盖子,从中掏出只累丝方盒,双手捧了送到严鸾面前。
离得近了,竟听得见极低微的鸣声,蚊蚋振翅一般。赵煊慢慢踱过去,将盒盖揭了,露出里面龙眼大小的银球,捏在手里。这小球镂刻得极为细致,透过缝隙,可见里头不知又有几层机巧,此时正在盒中兀自旋转震颤个不休。却是一枚自番邦传来的缅铃。
严鸾垂眼看着,忽暗哑地笑了一声,涩滞道:“好……好……”便伸手来抓。
赵煊缩了缩手,只觉有冰凉的指尖一触即离,冰柱一般,迅速地从滚烫掌心中滑过,手里的东西便空了。
严鸾闭了眼,看也不看手里的事物,立刻将拿着缅铃的手探进低垂的衣摆。身体瞬间僵直起来,以这僵直来克制自己。
赵煊紧紧盯在他的脸上,连眨眼也不会了。他看见那双眉头狠狠拧紧了,苍白的肤色上随即浮上一层薄薄的晚霞绯色,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痛了,隐秘的暗火迅速蔓延开来。他看着那双唇不由自主地张开,想靠清凉的吐息来平复体内愈演愈烈的翻腾,湿软的舌藏在里头,周围环着莹白的齿列,在下唇咬出暗红的瘀痕。
严鸾手在地上紧紧攥成了拳,抵住青砖微微颤抖着。脸上竭力维持的平静如薄冰般易碎,方才亲手推入体内的银球被炙热的体温催动着,震颤得愈发剧烈,意志已经脆弱不堪,身体却早已饥渴地咬紧了它,贪婪地向更深处吞去。下身丝毫没被碰触,却在赵煊发直的目光下一点点长大、挺起,将单薄的xiè_yī沁湿了一小块,隐约显出笔直红涨的形状来。这景象激着赵煊心跳愈烈,叫那暗火愈发失控起来,顺着五脏六腑四下漫烧。
赵煊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握住严鸾的手,轻声唤道:“先生……”
手几乎立刻被挥开了,带着决然的抗拒。严鸾垂下眼,慢慢解开衣带,平静道:“还望陛下记着,金口玉言……”说罢伸出手去,一把扯过倒伏在地的严霜按在床边,随即挺身而入。
严霜浑身抽紧了,蓦地尖叫出声。他被药性激发逼迫已久,此时突然得了满足,顿时意乱神迷地涌出泪来,死死抓住了严鸾的手臂。因被严鸾按在床边,眼泪已将被褥染出一片湿痕。待匀出口气来,愈发止不住呻吟连连,意识模糊地张阖着嘴唇,不知说的甚么。严鸾抽出一只手来,抹了抹他额上汗湿的碎发,答道:“我在……不要怕。”
严霜哽咽着嗯了一声,握紧环在身前的手臂,不动了。严鸾按住他脊背,直起腰来,控制着力道一下下抽送。体内的银铃震得愈发厉害,渐渐被吞到了最经不得碰的那处。严鸾哆嗦了一下,顿时使不上劲儿来,腰下已酥透了。又勉强送了几下,两腿直打颤,再撑不住,瘫软了身体忍得汗如雨下。
严霜正当情热,哪里停得了,攥紧了褥子呻吟起来,含糊地连声唤着严鸾,一面将腰臀朝后送去。严鸾身体焦热如火,心下却已一片冰凉。前面挺送厮磨间硬涨到了极点,却发泄不出,身后已被那缅铃弄得一片濡湿,难以自控地想着被狠狠贯穿的感觉。久违的沉重屈辱感汹涌而来,几乎叫他窒息。本以为心中已麻木了,原来,还是会因此绝望。他亦是七尺男儿,从此雌伏人下百般凌辱,情何以堪。
正绝望间,一只手忽抚上了后腰。严鸾被激得一颤,腰上立时绷紧了,便觉赵煊贴近上来,将嘴唇凑到他颊边,轻声道:“先生,好歹弄完这一回才算数罢……”不待他回答,另只手也贴上,将他汗湿的腰身圈住了。严鸾转过头,甫一张口,却没忍住漏出声低促呻吟——覆在腰眼上的手掌忽朝前推了一把,带得他重重挺腰,深深顶入了那湿热内里。严霜顺着那力道弓起腰,低叫出声,身后吞得愈紧。
冷汗登时流下,严鸾紧紧锁了眉,嘶哑道:“放手。”说罢咬牙去掰扣在腰上的手。那双手隔着薄薄的xiè_yī滑动了一下,躲了开,却自腰间抚出一阵入骨酥麻,叫严鸾呼吸都凝滞了,喉间哽了几哽,才将涌出的呻吟咽下。赵煊将胸口也贴附上来,吐息已乱了,“先生没力气了?……我帮你便是。”他额上也是汗水涔涔,眼中却熠熠闪光,映着黑漆漆的瞳仁,看得严鸾一阵心悸,不知怎的竟生出股寒意。
赵煊咧开嘴角笑了一下,紧紧贴住他后背,两手扣住消瘦的腰身,掌控着抽送的幅度,一下下朝前推送。严鸾冰凉的面色骤然碎裂了,眼中立时带了慌乱,喘息道:“别……放手……”刚欲挣扎起身,背后却撞到了柔软坚实的胸口。年轻而滚烫的身躯贴在背后,隔着数层衣物也觉得出砰然如鼓的心跳。少年的喉结忍耐地滚了滚,将下颔亲昵地搁上了他的肩头,“先生想叫我……别什么?”手上又是一推,顺势倾身将严鸾牢牢抵住,手指便滑下股间,“先生……你这里湿得好厉害……”
严鸾低垂的脸上一片惨白,胸口却剧烈喘息着,低哑道:“放开……你不能,煊儿……”赵煊的动作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