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月不敢再推辞或是质疑郡主的任何举动,她需要做的是无条件听话。
锦阳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的人,心里觉得万分踏实。她走出净室,关上门,听到里面起了水声。
思月苑里的下人们都出去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眼下思月苑只有她与净室中的怜月二人。
在宫中倔强地与灵阳争夺了半日的她,回王府一路上与怜月相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可说的她,终于忍不住坐在石阶上捂着脸哭出了声。
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在此刻终于落了地,和灵阳争抢怜月时她慌乱得顾不上呼吸,只怕一不小心就与怜月失之交臂。偏偏那丫头没心没肺还一个劲地避着她,急得她直到现在才松了憋闷在心口的那股气。
她太久没有哭过了,母亲忽有一日从宫里回来后便不再理家事,也不再理父王,只静静地在佛堂整日整夜地坐着。打那日她便接过了家事,小小年纪操心着一大家子,还要筹谋夺求帝位之事,心一直理智冰冷不近人情。
可与怜月再相遇,已是坚冰的心突然就化了,化成了水,从眼眶不注地往外淌。她在马车内凝望着怜月时便觉得眼睛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