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住3个月的耽搁么?」
于是这般千恩万谢过刘经理后,我与筠筠驱车返回住处,夜风一吹,酒有些
醒了。关于刘能是怎么进入银行业的,我揣度读书时挂科一片,沉迷于篮球的他,
肯定也是因为家里头的关系。
我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
坐在副驾的妻子,昂头瞧着我,不解地问道,亲爱的,又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希望事情能顺利些。」像刘能这种人,我向来都是嫉妒的,
不齿的。一路以来,我都只能倚靠自己的努力,在狭小的农民房度过的时间,在
读书时度过的寒窗,在会上度过的夹隙,我永远只得靠自己。
不过今天,有一点是让我感到无比得意的,这也是我胜过刘能的地方,那便
是筠筠。刚才,她那漂亮的身体肯定让刘能看得呆了吧?想到那些细节,我车速
放慢,从变道上缓下来,偷偷斜眼打量着娇美的妻子来。
路灯昏黄的洒进车窗,只照亮了她yù_tuǐ的一偶,那修长的小腿,细嫩的膝盖,
玉华丰满的大腿被肉色丝袜修饰得愈发紧致和胧皎。妻子吹弹可破的其余肌脂,
都隐藏在朦胧灰暗的光晕背后,这遮掩而非掩的巫山风情真是让人美邑成痴。
她丝袜包裹的绮丽美腿若玉藕连蒂,曲廓清屏,双膝处更是月软玉柔。筠筠
含缩拳曲着yù_tuǐ,把足底莲香藏在灯光的撩人阴影中,这并拢含羞的柔美模样真
姣煞旁人。
「老婆,我想要了。」我开着车,右手没有摸变速档,却径直划入了她双腿
间。
「你神经嘛?!」她打开我的手。「能不能专心开车?!你发酒疯啊?不要
命了?」
我忽然把车靠边,朝辅道上转去,我想找片僻静处,可没想到的是筠筠竟然
朝我咆哮起来,她尖叫着拍打我的肩膀。
「我跟你说到头里哦!我今天累死了,只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谁都甭想碰
我一个手指头!」
老实说,我没想到她的反抗竟这么激烈,我哑然。但她这番情绪,近期已然
不是一次了,她的怨气源自于我的过度忙碌,不顾家,长期。就同以前竟守着她
同住一屋大半年时光不越雷池一步般不可想象,我守着这般美丽年轻的妻子,却
一心扑在工作上。
上一次同她做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又延续了这种荒诞的记录,我知道她的怨恨,怨我只领证,不去兑现婚
礼,不去兑现蜜月,不去兑现钻戒。我想她的忽然爆发,也许要因为察觉到刘
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
「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以为刘能好找么?我跟你说,这
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你见天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回家,已经
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yù_wàng在她如玉美腿上
的丝袜上游走,最后终于在斥责中停歇。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回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
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筠筠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
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啤酒,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荧
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
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
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
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
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
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
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
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的房产,
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
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
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筠筠并不是很理
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
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而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
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