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李修明从未见过常福如此模样,甚是惊奇:“常总管这是作何?”
看着远远就迎上来行礼的一众侍从,齐晔看向陌琪那一身内侍装扮,颇为新奇:“你这回是又看上这身衣裳了?”
陌琪却是在看见齐晔身后的那名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的男子时,被狠狠的惊艳一把,愣愣的开口痴道:“美男啊……”
齐晔脸黑了:“……”
李修明目瞪口呆:“……”
美男面色平静:“……”
常福眼角抽搐汗湿衣襟:“……”
陌琪给齐晔上了茶,规矩立于齐晔身后,只是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时不时就看上那俊秀雅致的青年一眼,满目惊叹着:真是前世今生都没见过如此瑰丽的男子啊。
感受着那炙热的眼神,齐王殿下的脸更黑了。
李修明感受着齐晔的气势越来越沉冷,咳了两声,躬身向齐晔呈禀:“王爷,这位便是末将与您提起过的沈临安公子。他前几日刚回京,今儿末将便带他上门拜见王爷。”
陌琪心中一顿:沈临安?不就是沈家三少爷吗?
常福在一旁用气声同陌琪轻言:“就是这位沈公子。”
陌琪侧头看了常福一眼无比钦佩:常总管竟然还会读心术不成。
常福同陌琪轻点点头,陌琪得了确认,不由得看着这位沈家三少爷,眸色深沉。
沈临安跪伏叩首行礼:“草民沈临安叩见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晔趁着他行礼的空档,极快的回身曲指扬手就敲了陌琪一下,以示惩罚。
常福与李修明当即就低眉垂眼相避,陌琪捂着额角,眼冒泪花,看着齐晔很是委屈:他是我兄长。
齐晔狠狠瞪了她一眼:那也不行。
齐晔看着沈临安,神色不明:“你曾有恩于百川,百川亦极为赏识你,本王便给百川个方便见见你,你今儿求见本王所谓何事,你且好生说与本王知晓。”
沈临安再叩首恭谨回话:“草民不才,只会做些不得面的营生,这些年倒也得了些许产业与积蓄,草民愿将一生所得九成俱呈王爷,草民此生愿任凭王爷差遣,誓死效忠王爷。”
齐晔抬眸看了李修明一眼,李修明只觉得头皮一麻,不自觉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陌琪眨了眨眼,极为惊讶:“一生所得九成?”
沈临安不由得抬眼看了陌琪一眼,不禁眸中轻顿,却又极快的低下了头,恭谨跪着等候齐晔示下。
齐晔微眯双眼,神色清冷:“那你所求何事?”
沈临安心中叹息,齐王殿下果然明睿,他缓了口气平静开口:“草民想求得齐王殿下护持一人。”
李修明微微蹙眉:“何人?”
沈临安:“定安伯爷。”
李修明大惊:“平城贪墨案钦差定安伯张先闵,临安贤弟,你好大的胆子啊。”
齐晔唇角轻勾,眸色清凉:“你与他有何渊源,竟是舍得押上你的一生?”
沈临安默然一阵,缓慢开口:“他曾……”
陌琪听出他言语中的踌躇,不禁蹙眉轻喝:“沈公子,既然都求到王爷跟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万万轻乎不得的。”
沈临安闻言顿了顿,沉沉的叹了口气,轻声开口:“我与定安伯嫡次女有些渊源,此生定是要护她安好的。”
李修明倒吸一口气:“你一个五品吏部郎中的庶子,缘何会与那定安伯嫡次女有渊源,你不会是想娶她入门吧。”
沈临安轻摇摇头:“她不知我心意,亦不知我现下作为,草民惟愿她此生安然。我私下设法查过了,定安伯此番虽为赈灾钦差,却并未参与贪墨,只是被蒙蔽利用了。平城案错综复杂,牵涉上百官员,想要将他摘出来极为艰难,故而草民想求王爷出手为定安伯周旋一二,只求能护下他一府平安便是。”
陌琪低头看了眼稳如泰山的齐晔,心下叹息,这沈家三少爷看起来还是个痴男啊。
齐晔唇角轻勾,眸色微凉:“若按现下此案情形,钦差失责首当其冲,便是斩首流放都是轻的,就只用你这一生相抵怕是筹码太轻了吧。”
陌琪眼角抽了抽,却又听沈临安叩首承诺:“草民此生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所用,王爷但有所指,莫敢不从。”
齐晔回头看了眼说过同一句话的陌琪,心下不禁感叹这看来还真是一家人,连表忠心的话都说的一样。
陌琪眼中思绪繁杂,沉声问了句:“你便不怕因此而牵扯上沈家……”
沈临安不禁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回道:“我会处理好与沈家之事,定不会与沈家有何牵扯,更不会因此影响王爷分毫,请王爷放心。”
陌琪闻言眸中一沉,定定的看着他未再言语。
齐晔同李修明对视一眼,目色深沉语调清冷:“你此行所求,本王清楚了,你便同百川先回去吧,本王自会思虑此事,会尽快着人给你答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