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淮却有另外的计策,这宁州城是除了京都之外,第一个推行行政的地方,新政在这里实施比其他地方都要顺利,谢君淮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赵将军,谢某倒是有一个计划…”
两人商议完后,已经是月落星沉,谢君淮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想起楚璎在府上,一人照顾着平安,这些天肯定日夜为他忧心,他坐在长案后,将狼毫醮满墨汁,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等书信写完,他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折叠好放入信封中。
接着,他叫了一个士兵进来,将书信交给他,嘱咐他快马将书信送去京中谢家。
次日一早,薛海扬带着人马出城骂战,赵长丰挺身相迎,两位主将交手近乎一百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厮杀了一场,两军打了个平手,各自回营中。
赵长丰的将士们虽然不及薛海扬的多,但是赵长丰治军甚严,麾下的将士们每日勤于操练,十分精悍,和薛海扬的士兵们对抗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打了两次,霍太尉见一时半会还取胜不了,便没有再急攻,反而是冷静下来,让薛海扬暂时不要出兵,静观其变。
霍太尉得知此消息之后,登时喜出望外,这个消息在军中传开了,又让军中的将士们士气大振。
霍太尉在得到消息的同事,谢君淮这边也有探子来报,说是北归的五万大军,已经到了成州附近了,三日之内必到宁州。
赵长丰和谢君淮都吃了一惊,不过两人都十分冷静,谢君淮道
“赵将军,赶紧修书一封送去雍州城内,请求雍州总兵李云高派兵过来支援!”
雍州总兵李云高是霍太尉的死对头,两人素来就不怎么和睦,之所以没将雍州的兵马调过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赵。
另外谢君淮又召了二十名士兵过来,让这些人扮作普通的老百姓,今日天黑的时候,随着百姓们入城,再趁机混入军中。
经过这两场对战,谢君淮早就看出来,宁州的将士们造反的决心并不坚定,这些京畿要处,朝廷每年拨出大批的银两来供应军需,军中将士们的军饷丰厚,加之自从新政推行以来,朝廷允许将士们闲暇之时,回到家中帮忙干农活,这样一来,将士们不仅仅可以参与打仗,而且能照顾家中老小,这让很多将士们都十分满意,若是帮着霍太尉造反,将来新政推翻了,这种待遇自然就不存在了,这些将士们表面上服从军令,可实际上心中是不愿的。
因此只要让宁州城内的将士们,上下离心,宁州城不攻自破。
那些士兵乔装之后,随着外面的老百姓入城,虽然宁州城盘查很严,但是依然被这二十来个人分批的混进去了,很快他们便来到军营中。
到了半夜,一个士兵拿了几壶烫热的酒出去,给外头外头守夜的士兵喝,原本守夜的士兵是不能喝酒的,可几个士兵闻着酒香酒瘾就上来了,何况现在宁州已经入冬了,有这么一口热酒在,是在让人抗拒不得,那些士兵们喝了酒之后,便开始热络的聊起来,那送酒的士兵道
“几个兄弟,你们认为咱们这个仗该不该打?”
一个士兵说道“什么该打不该打,咱们这些小兵,自然是上面说什么,咱们做什么,难道咱们还能自己做决定不成?”
这个刚说话,另一个士兵性子耿直,又喝了几口酒,胆子大了起来,无所顾忌的说道
“依我看,这仗要是真打赢了,对咱们这些人可没什么好处,从前朝廷不重视咱们,军饷每月才五百钱,今上登基后,咱们每月发的军饷足足有一千钱,一年下来就有十几两银子,这银子不仅能帮着咱们养活一家老小,闲赋的时候,还能回家帮忙干活,又不用缴人头税,你说要是咱们仗打赢了,皇宫换了新主子,咱们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听他说完,另一个士兵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赢了就是立功了,霍太尉可是答应咱们,只要这次打赢了,咱们的赏银还能少么?到时候别说是一年十几两银子,这赏银下来了,咱们就算是花个十年八年都花不完,还能在军中受到提拔,这样有什么不好!”
刚说话,一个巡逻的将士带着一队人就朝这边走来了,见着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话,顿时便呵斥了一声“都在说什么,谁让你们喝酒的!”
这几个士兵们听到吆喝声,猛地将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掷,赶紧散开,那将士便劈头盖脸的将几个士兵骂了一顿,这不打紧,然而喝酒毕竟是犯了军法,那几个将士被罚了二十军棍,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开了,夜里士兵们说的话,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在军营里传开了。
到了第三日,雍州那边传来紧急的情报,赵云高终于赶在南军抵达宁州境内之时,将这五万大军成功的拦截住,守住成州进入宁州的唯一要道“秋陵道”,南军若是想要这里通过,除非将雍州的将士们打败了,即便如此,也能够拖延数日了。
得知南军在“秋陵道”上受阻,霍太尉勃然大怒。
霍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