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看起来有些肿,伤口周围的肉外翻着,很严重的样子。没有任何骨头露出来的迹象,感谢上帝,但是已经留了太多血了。
ben简直无法把目光从伤处移开。“必须得去看医生。你还能走么?”
tim再一次稍稍放低了他的腿。这整个过程中中只能听到他痛苦的嘶嘶声,连尖叫都没有。“你必须得帮帮我。”他说。
“等一下。”ben松开轮滑的绑腿,开始努力想把他的鞋里挖出来(是说比较难拿吧?我觉得这么翻比较有意思)接下来他经历了人生中最最最尴尬的五分钟。他拼命地把他里拽出来然后穿好,这之间tim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了,”ben说着,最后一根鞋带也系好了。“我们怎么做?”
tim伸长脖子,四下张望着,检查着那个他们将不得不爬上去的陡坡。他们必须得使劲儿抬起身子才能让他站起来(又一次证明im不知道萌不萌的身高差)。“我猜,你得把我拽上去。”
“怎么拽?”ben问着,突然想到他为毛就觉得自个儿比平时还矮还小了?
“只要抓住我的胳膊猛劲儿推就行。我会尽我所能配合你。”
im的身后站定。有那么一会儿,他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盯着他。tim的两条胳膊现在正舒展在他的身侧(画面请回忆tic著名场景),好像只要轻轻扇动它们就可以飞起来一样。ben似乎还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被允许碰他了,然后他才想起来事态的严重性。他把他的胳膊固定在tim的腋窝下,然后开始推。ben开始只是想把他愚蠢行为的受害者举起来离地大概半英尺的样子。但是在第二次尝试的时候tim踢到了他另一条好腿,使他们运动的幅度大于一英尺了(意思就是快摔倒了吧)。他们接下来只能不断地变换姿势直到两人都能再一次好好地站在地面上为止。
ben因为刚才的运动大声喘着粗气,tim则是因为疼。经过片刻的休息,俩人决定要想办成这事儿首先得让ti都习惯性地把重心放在他的坏腿上了。一会儿之后,总算成了,tim站着,虽然还弯着腰,他的一条胳膊搭在ben的肩膀上。他们先尝试着跳了两下,成功地过渡到了人行道上。
“我觉得我们最好这么走到最近的房子那里,然后请他们送我回我家。”tim说着。
“如果我们直接穿过这片树林,你家就很近了。”ben不假的右胳膊环着tim的腰,他感觉到了ben听到他的话之后肌肉都整个儿紧张起来了。他怎么能这么傻呢?不仅仅暴露了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狠狠地伤害了他喜欢的男孩儿的身体,还再次证明了他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跟踪者。
“那就那么走吧,”过了一会儿tim才低声咕哝到,没有选择问究竟一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他住在哪儿的。
扶着tim上坡是一件很分散注意力的事,尽管这样,ben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脑中一边自我贬低这种想法,一边享受着私底下与tim这么接近的兴奋感。然而现在不是唤醒身体接触给他带来的感觉的正确的时间和地点,而且ben觉得让这一天就这么过去吧,今天已经犯了两次傻,ben不想再因为这种肢体触碰的感觉犯第三次傻了。
他们好容易跨过了那片不太宽的树林,到达了一座私人木栅栏之前,这是横在文明世界和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左右扫了一眼,tim确信附近的每一户人家都有类似的栅栏以隔绝外围的世界。
“fuck,”tim低吼,“要是绕过这些该死的篱笆我们还要走多远?”
“半个街区吧”。ben说着,转开视线以掩饰他的尴尬。
“扶着我,”tim尝试着朝篱笆走近了一步,然后握住了篱笆的顶端开始拔。
ben本来打算翻过栅栏的,但是相反的,在tim又一次将要跌倒的时候更紧的扶住了他的身体。在组成篱笆的厚木板终于因为tim的努力而松动并倒向一边时,ben觉得他整个人都要朝后仰过去了。这个过程被重复了第二次,第三次,给他们开辟了足够他俩可以挤过去的空间。
tim先过去的,ben放开他之后他自己扶着篱笆的顶端。他跌跌撞撞地通过,落地的时候正好脚踝用力,他疼得一边尖叫,一边忙着放正自己的脚。ben赶忙冲过去帮忙,感觉这房子如果有主人,人家都能在后院听到这边的骚乱了并且来帮忙了。但是当他们到达草坪的中段的时候,透过滑动玻璃门看进去,能发现房子是空的,显然这栋别墅还没有卖出去。至少他们不用解释为什么破坏人家的私人财产了。穿过大门来到前院,依旧没有遭遇什么活着的生物,他们直接走到了人行道上。这就是郊区的有趣之处了。这么多体面的麻烦同时发生在一个社区,可是很少有人去欣赏它。在把车停回车库前,雇一个小伙子修剪草坪、拉起邮箱。ben甚至怀疑他的邻居们是否曾经有把脚踩在自家草坪上。不(应该没有吧),郊区就是把环境全部美化过一遍之后又丢在一边,就像一个美丽的王后等待着永远不会出现的观众一样。
ben装作没发现他们已经到了ti家地址的信息。“哪个是你家?”他问到(腹黑受啊~)。
“你说吧”,在他们蹒跚跛行经过tim的车的时候他狡黠地回答到。
“有人在家么?”ben问着。部分是出于关心,但主要是为了改变话题。
“没。”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开车去医院呢?”
“我只是需要把这些负重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