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只能出来圆场:“大嫂说哪里话,不过孩子间玩闹,斗斗嘴罢了,大嫂何必小题大做。大嫂也有姐妹,想必也知道,姐妹间的气话哪儿能当真,越是斗嘴,姐妹俩关系越好呢!”
“姐妹间玩闹?玩闹能说出王位该由二房袭承的混账话吗?”黎阳眸光深沉,直视着二夫人的眼睛说道,“弟妹嘉勇侯府出身,我之前还道弟妹最重礼仪教养,没想到六娘却如此不知所谓,骄横刻薄,居然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我倒想问问二弟妹,六娘是个小孩子,不知轻重便罢了,你也是这样想得吗,宸王府的爵位,本该由二房继承?”
二夫人避开黎阳的目光,袖中的手屈辱地握起,压抑地说道:“自然不是,王爷是圣人金口玉言定下的继承人,当然名正言顺。”
黎阳笑了,“那便奇了,既然二弟妹没有在六娘耳边念叨,那六娘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难道正如老话所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六娘本性便是这般刻薄?”
二夫人听了几乎目眦尽裂,“大嫂,慎言!”
“我这人不相信空穴来风,要么六娘本性恶劣,要么是被人挑唆了,左不过就这两种可能。不知二弟妹以为,六娘是哪种情况?”
二夫人倏得抬头看向黎阳,黎阳也不避不让地回视。
二夫人的心沉了下去,原来黎阳在这里等着她呢,如果承认六娘被人挑唆了,黎阳少不得要借机发落二房的下人;可是不认,那便是六娘品行不端,六娘才多大,背上这个名头,六娘的名声就全完了!二夫人冷笑,黎阳不愧是从当年的世子之争中走出来的人,寥寥几句话,就把她逼到死路上,黎阳给出的这两种选择,哪一种都是伤筋动骨的绝路,而黎阳偏偏让二夫人自己来选,真是好毒的心思。
二夫人没有说话,脑中飞快地思索对策,二房的气势一下子落了下乘。这时候老王妃说话了,挽救了二房无话可说的颓势。
“六娘是否口出不逊还未有定论,反倒被你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王妃处理内务,不问缘由真伪,直接定罪吗?”
“有那么多下人都亲耳听到了,母亲又想概不承认吗?”黎阳说道,“如果母亲分不清真假,不妨让王爷拨两个人过来,启吾卫查案的本领,母亲总该信得过吧?”
老王妃和二夫人攥紧了手指,黎阳竟敢搬出宸王来威胁她们?
而令人难堪的是,她们还真的被威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加更完毕,周末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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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相权
“如果母亲分不清真假,不妨让王爷拨两个人过来,启吾卫查案的本领,母亲总该信得过吧?”
见黎阳搬出宸王来,老王妃和二夫人都沉默了。正是因为宸王手里握着启吾卫,她们才不敢让宸王掺和进来。本来想趁黎阳到来之前了结这一出,结果被容思勰那个刺头拖住了,现在黎阳来了,她们再想压下此事就麻烦了。
老王妃沉吟片刻,看了躲在二夫人怀中不敢抬头的六娘一眼,知道容思勰和二娘所言都是真的,那些话确实是六娘说的。老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六娘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虽说宸王继承爵位的手段确实不光彩,但私下里念叨就行了,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老王妃怪罪六娘拖累自己在黎阳面前丢脸,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六娘被黎阳毁了名声,只好退了一步,说道:“六娘年纪小,难免被有心人挑唆,念在她初犯,禁足一个月,在这一月里抄写佛经,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好端端的乞巧节被闹成这样,说到底不过是芝麻大点的事情。行了,都散了吧,我乏了。”
黎阳笑了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其余人见黎阳不动,也都不敢擅自离开。
老王妃下了逐客令,却没有一个人行动。她眯起眼睛,语含威胁:“哟,这是怎么了,还嫌此事闹得不够难看?还是说你们一个个胆子都大了,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
黎阳说:“母亲似乎忘了什么,六娘冒犯王爷,虽然惩处简单了些,但毕竟是母亲亲自下令,儿媳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凡事一码归一码,六娘对四娘出言不逊,还有七娘受的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
二夫人没想到黎阳这样不依不饶,六娘已经被老王妃亲口禁足了,她还要怎样?难不成给大房那个婢生庶女赔礼道歉不成?
二夫人道:“大嫂,适可而止罢,六娘已经顺着你的心意领罚了,你还要怎样?”
“四娘好歹是六娘的姐姐,被六娘多次冲撞,六娘还有理了不成?四娘即便是庶女也是亲王庶女,是她能冒犯的吗?六娘骄横刻薄,弟妹再不约束,那只能由我来越俎代庖了。”
六娘一听,这回是真的吓哭了,她拉着二夫人的衣角,抬起头祈求地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被女儿那泪汪汪的眼睛一望,心都揪起来了,母亲总是偏向自己的孩子,就像她怎么看都觉得容思勰骄纵无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