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也不说话,绕过他们出去,大叔打量他一眼,不满地和修理工小声抱怨起来:“你说现在这些小子,一个二个的不吭气,都他妈被家里惯得不像话!”
说起来,周泽确实在周家十分得宠,甚至能放他出来普普通通的读书,周家的事务,他愿管则管,不愿意也从不勉强。不像周淳,学什么做什么没得选,年纪尚轻就得在家主之位上坐镇。
李寄默默想着,赤脚走回床边。一番打岔下来,软是软了,状态还没完全脱出,走到周泽跟前差点开口叫“主人”,幸好收住了。
卫生间里有外人,跪自然不行,直接坐下也不敢,李寄颇为尴尬地站在周泽面前,瞥了眼外头,低声喊了句“二少”。
周泽面上淡淡的,没有被打扰的恼意,他随手拿了新生手册翻看,冲着身侧一偏头:“坐。”
李寄一愣,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依言上前,紧挨着周泽坐上床。
两人坐得很近,李寄甫一坐下,周泽的手便抚上他后腰,目光却仍停驻在纸业上。李寄顿时僵住,眼角余光立刻瞥向卫生间,一时间紧张得无以复加,后腰处的手却毫不停顿,轻而易举地探进牛仔裤里。
“二少,有人……”李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