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把润笔费、送搞费、排号费、催讨费……交齐,统共一万二千两银子。”官员一面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一面报出许多收费项目。
有姝知道六部与衙门里的六房一样,巧立各种名目收受贿赂,但真的遇见这种事,还是颇感愤慨。他强忍怒气问道,“若是皇上没能及时看见赵某的述职报告,查问下来当如何?”
“嗤,你以为自己是谁?”官员眯着吊梢眼,神情轻蔑,“告诉你,这些费用你若是不交,就老老实实在京城等着,没准儿过个百八十年,皇上能想起你来。当年平西王进京述职,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说什么也不肯交银子。你猜怎么着?他那述职报告愣是没人替他写,在京里等了两年才等到皇上召见。你先看看人家,再掂量掂量自己,你有平西王那分量吗?”
“那是先皇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