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粗略看过适合……”
她的话还没说完,雷霆钧就摆了摆手,“这天下的女子在孤看来都一个样,老师看着挑个最好的就行,能当得起一国之母,其余的孤都不在意。”
“臣遵旨。”孙笑垂了眼,慢吞吞地又往嘴里送食物,不再言语,却也不再看雷霆钧的脸。
然而孙笑越是沉默,雷霆钧就越是心痒痒地想去撩她、看她变脸的样子,“听说老师今天和新上任的一名官员相处得不错?”
孙笑转念一想,抬头时表情十分平静,“是有此人,姓段,叫段泽涵,臣还是第一次见他,做事效率不错。”
“孤殿试钦点的新科状元,文采确实不错。”雷霆钧不动声色地盯着孙笑的表情,接着说,“人长得也挺俊逸,一表人才,听说皇城里不少在阁少女都动了春心。各路大臣去提亲的都快踏破他的门槛了,他却无一例外全部回绝。”
“俊逸?臣看人不在意外表,只留意了这人能力不错,倒真没注意他长得英俊与否。”孙笑认真道,“陛下既然这么说,下次臣会多注意看看。”
“这人办事不错?老师中意的话,孤把他调到老师手下如何?”
雷霆钧这问话简直用心险恶,孙笑胆敢点个头,他就敢借机发作。
孙笑仿佛全然没有察觉似的摇摇头,“臣此时并无一官半职在身,顶着帝师这个须知住在宫中已是十分不妥,更枉论下属……”她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待选秀开始,请陛下准臣回东宫居住。身为外男,秀女入宫之时,臣理应避嫌。”
雷霆钧唔了一声,似模似样地思考半天,见到孙笑忍不住要再开口陈述利弊时,才大发慈悲地点了头,“老师说得有理,就按您说的办吧,左右大不了孤往东宫再多跑几次。”
其实孙笑住在东宫也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事儿,更何况她现在住的地方是雷霆钧还是储君时住过的同一间,要不是她的帝师身份顶在那里,性别也没暴露,不知道多少人能浮想联翩。
孙笑陪着雷霆钧用完了一顿暗潮汹涌的晚餐,原以为已经把他安抚住了,没想到雷霆钧这一整天份的恶趣味还没有用完,他招呼孙笑,“老师,和孤一道去沐浴吧。”
孙笑:“……”她退了半步,表情十分严肃地行了一礼,“陛下,臣不敢放肆。”
雷霆钧这会儿衣服都脱了一半,闻言似笑非笑地转过来,边解衣服系带边问,“这是孤的命令,老师也不愿意?”
孙笑失礼地多退半步,刚抬头要说什么,正好撞上雷霆钧赤裸的上半身,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低下头去,“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臣实在不能冒犯圣颜,还请陛下收回命令。”
雷霆钧已经完全站到了孙笑面前,好笑地发现她竟比自己矮了有一头的高度,好像他随便伸伸手就能把她抱起来似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雷霆钧就毫不顾忌地这么干了。他随手一捞就把孙笑揽入怀中,顺便捏了捏对方的腰,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似的,“老师的腰真细。”
孙笑只觉得自己沿袭原身的习惯每天裹胸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她抓着雷霆钧的衣服,竭力憋红了脸,“请陛下不要再寻臣的开心!”
雷霆钧顺着声音往怀里看了一眼,只见孙笑两下挣扎就乱了整整齐齐的发冠,眉宇之间带着气恼之色,两颊耳根皆是令人心神摇曳的红晕,鸦羽似的睫毛好像下一刻就能顺着漫出水汽来,竟是一幅再逼真不过的美人图。
他着了魔似的,不但没放开,反倒握住孙笑的腰,低头嗅了嗅对方的发间,叹道,“老师身上真香……”
下一刻,孙笑就用尽全力挣开雷霆钧的双臂,失礼地转身往门外跑去,临跑到殿门口了,才不情不愿地回过头来,咬着嘴唇冷声道,“臣告退!”
雷霆钧也不生气,他抬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殿门口,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笑了一下。
大太监察言观色地凑到他身边,问,“陛下,还沐浴吗?”
雷霆钧不喜不怒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才问道,“除了和段泽涵多说两句话,她今天还做了什么?”
大太监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蓝大人今日卯时三刻便出了宫到礼部和刘大人一起过目各地呈上的秀女名册,午膳是和众官员一道用的,进食不多,下午时面色便不太好,被刘大人劝到一旁睡了一会儿,就是奴才过去寻人的那会儿了。当时蓝大人正和段大人说着要一道出去用晚膳,奴才正巧给把人截住了。”
雷霆钧心中一动,“她是什么反应?”
大太监一笑,“蓝大人一听陛下为了寻她尚未用膳,急匆匆地就和段大人道别赶回宫来了。”
雷霆钧听完这段,又不自觉地笑了笑。
可这次笑完之后,他立刻又皱起了眉。
——
那天之后,雷霆钧自觉调戏过分了,连着孙笑硬是提前几天搬到东宫也没拦着。
孙笑在那天往雷霆钧心窝子上捅了一下之后,也若无其事地装作那整件事没发生过,在雷霆钧面前还是摆足了帝师的架子。更重要的是,她一头栽进了选后的事情里,真是呕心沥血千辛万苦地找出了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倾国倾城不说;背景雄厚,能成为皇权背后的助力,又能平衡朝堂之中的党羽争夺;饱读诗书明事理,就算日后处理后宫事务也出不了大毛病;身体健康,年龄合适……从几万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