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晋安回答，尽管她跟程立雪都知道，其实这只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晋安深吸了口气，又说，“你继续，你知道的那些。”

“你刚走的时候，向阳过得……”程立雪斟酌了一下，“很不好。”

晋安在往回走的时候，觉得头晕脑胀，走路都深一步浅一步的。她脑海里还回响着程立雪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都好像是刺刀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又再深深的挖上一个口子。

“向阳天天守在你公司等你，好几次晚上3，4点了，我被你同事叫过去接人。”

“后来她不去了，也消停了很久。结果送进医院了，颜老通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以为，她以为她生病了你就会回来。”

“这么折腾了好几次，最后于丽的事情传来，她好像才终于想通了。”

晋安顿了很久，问：“她知道于丽知道……？”

程立雪笑了笑：“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或许她知道，能体谅你的苦衷，或许她什么也不知道。也或许，她知道了，却并没有原谅你。”

第104章 104 一个吻和一个晚上

晋安到家的时候, 向阳已经回来了, 她听到了声响，探出头，看到晋安后，向阳嘟了嘟嘴，轻哼：“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晋安静静的看着向阳, 向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她皱皱眉头, 犹豫着, 慢慢的往回缩。晋安大步上前, 向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就往回退，一边退一边喊：“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好吃好住的供着你的哦！”

晋安抿着唇, 她一把抱住向阳，只是向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晋安抱住她, 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之前那种气势就陡然一变。似乎变得有点娇小无助起来。

向阳的身子僵了僵, 她低头看着晋安。其实她看不到晋安的模样, 晋安把自己的头低得很严实, 向阳只能猜测晋安现在的样子。是害羞的呢？还是后悔的呢？又或者……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也是在这个屋子里，灯光下晋安隐忍的神情，她难以自制的声音，加重的呼吸，和两颊的红晕。

向阳舔了舔唇，僵硬的身子更僵硬了一点。她稍稍的后仰着身子，晋安却又贴了上来。向阳仰着头，双手小心翼翼的，环上了晋安的腰。晋安没有反抗，向阳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仿佛炸裂的烟花，就好像是当初她的告白被晋安接受的那样。

不，不行啊，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原谅呢？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这个女人迷惑住了呢？

向阳咬着下唇，想要唤回自己飘飘然的神智。她咬得有点用力，她从不吝啬对自己狠心。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松口。”晋安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向阳低下头，她看到晋安抬着头看着自己，她的手指还停留在自己的唇瓣上。晋安的指尖有些冷，触碰到火辣辣的唇上，就好像冰触碰到火一样。

好像要融化在自己的唇上了似的。

向阳想着，眼也不眨一下，盯着晋安。晋安的手指想要移开，但向阳抓住了她，她看着晋安：“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突然抱住我，突然贴近我？”

每问一句，晋安的脸色就白上一层。她咬着下唇，阻止了心里那些心疼的话，她知道的这些事情并不打算对向阳说。因为说出来，不过是对向阳的第二次伤害罢了。她咬住下唇，看着向阳，她咬的有些用力，惨白的唇间立刻就汇上艳色。

向阳眨了下眼，她刚刚弯下腰，晋安就已经凑了过来。

时隔两年，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不像初次那样莽莽撞撞，也没有后面那样的缠绵温柔。晋安的唇触碰到向阳的，两人都尝到彼此之间铁锈的滋味，交融在一起，就好像是小说里交换血誓那样。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你送上门来的。”

迷迷糊糊中，向阳低声说。她对于自己的沉沦并不满意，她非要在这个时候找回一点场子。

晋安的手指插入向阳的发间，听到向阳的话，她按住向阳的后脑勺，将她压向了自己。

“嗯。”

晋安回答。

向阳的吻一点点的往下，她亲吻晋安的脖子，晋安眯着眼睛，仰着脖子，温顺得像个小猫。向阳用舌尖勾起晋安脖子上挂着的银链。链子下方是她熟悉的指环。向阳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更激烈了，像是小鹿那样轻快又迅速。似乎不满自己的心动，向阳轻轻的咬了下盛着指环的锁骨的凹处。

晋安抱着向阳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兴奋的。

她们两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时而温情脉脉，时而又如夏日的雷雨，嘈嘈切切。

这一顿饭到底是没有吃成，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同样让两个人都餍足。

第二天晋安再睁眼的时候，向阳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没有早餐，也没有小纸条。晋安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又忍不住了呢？那个女孩是怎么想的呢？是把自己当做……

想到py两个字，晋安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她站起身，想要去冲凉。

昨天折腾得有点过，她觉得腰酸背痛，按了按腰，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自己到底是老了。晋安摇摇头，身上酸痛，但并不粘腻，晋安只是想了想，就知道那个孩子为自己清洗过了。想到这里，晋安又忍不住发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