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有助于睡眠的。
似是因为半夜起夜了,第二日祁言醒来的并没有很早。西昭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之时,祁言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干净利落的西昭,有点发懵。
见他已经醒来,西昭拿起一套长袍白衫扔过去:“穿上。”
祁言咂咂嘴,拿起衣服看了看,然后嫌弃地扔到一边:“我要穿红色的。”
西昭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穿就没有。”
“唔……”祁言缩了缩,没骨气的把那身月牙白的长袍拿了回来,在西昭的注视下,下地:“也没有婢女来伺候我穿衣?”
“自己来。”西昭道。
祁言深吸一口气,算是认命了,开始从里衣里裤穿起。
大约一刻钟后,祁言穿戴整齐,不过他又有了新的烦恼。坐在梳妆台前,祁言看着自己一头凌乱的长发,哭丧着脸,转头看着西昭。
“叫个婢女来替我束发吧。”
手握书卷的西昭抬眼看他,道:“没有婢女。”
“……你个武林盟主竟然没有婢女?!”祁言不相信:“你是不是把婢女藏起来了?”
“我藏婢女作甚。”西昭实在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轻叹着站起身,来到祁言的身后,将他的头摆正:“我来替你束发。”
“……你竟然会束发?!”祁言在瞪着圆镜中的西昭,没有得到他的丝毫回应。
堂堂武林盟主,没有婢女,一切亲力亲为,祁言真的有点搞不懂西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长长的、柔顺的头发被发冠束成马尾,显外英姿飒爽。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祁言开始伸出手,翻箱倒柜。
西昭皱起眉心:“你找什么?”
“玉肤胭脂呀。”祁言回答的理直气壮。
虽然不知道‘玉肤胭脂’是什么的,但一听就是知道是女人家才有的东西。
西昭道:“何来的玉肤胭脂。”
祁言翻找东西的动作一顿,接着颓废的叹口气。
“唉,你真是不会保养自己的肌肤。”祁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这小脸蛋啊,已经两日没有抹玉肤胭脂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触感。”
西昭不与他说话,一甩衣袖,来到外室,坐在圆凳上,开始用早膳。
“哎,早膳已经上来了!”祁言走过来,坐在西昭的旁边,用筷子夹起一块蒸糕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只不过比魔教的水晶糕差远了~。”
西昭盛了一碗粥,细嚼慢咽,不言不语;反观祁言,嘴里巴巴的说个不停。
“你还说你没有婢女,那刚才是谁上的早膳?哼,骗子~。”
“你武林盟这厨子可不错,让我带到魔教几天,让他教教我们厨子做这蒸糕如何?”
“别不说话啊,那般小气作甚。你让我带厨子回去,我让我哥哥来陪你切磋。”
……
西昭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食不言寝不语,而祁言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话唠。
正当两人吃的起劲,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盟主!魔教护法——玄武,带人杀进了武林盟!”
话落,西昭手握筷子的手一顿,祁言也是一脸的茫然。
冷厉的目光迅速扫向祁言,西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越发用力:“你何时传的信?”
祁言吃痛,脑海里一片乱,想了半晌才喃喃道:“我被抓进兴春楼之前……”
——该不会是那个要银子的信号弹吧!?
当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弯(9)
祁言的话音落下,西昭外古怪,甚至带了一丝嘲讽。
祁言缩了缩,瞪他,似是解释又似愤怒:“你这般看我作甚?我是告诉魔教给我送银子,我要赎那兴春楼的采荷姑娘的!”
西昭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祁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来报的侍卫:“现在情况如何?”
“玄武指名要您』褂杷。”
西昭神色不定的沉了沉脸,低声冷哼道:“随我去看看。”顿了顿,他又道:“派人看着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这个‘任何人’指的就是祁言。
“我弟弟都来寻我了你还还要关着我?”祁言站起来,对着西昭的背影吼道:“你这、你这是在挑起武林盟和魔教的战争!”
“喂!西昭!你给我站住!我要跟你拼了!”
……
西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从哪里调来的侍卫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就算祁言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从这牢不透风的看守中跑出去。
气冲冲的在屋子里砸东西,祁言摔了西昭厢房中仅有的几件瓷器。摔完之后,不解气,他想了想,坐到桌子上开始闷声的吃东西。
将装有五块蒸糕的盘子吃干净,祁言气愤的拿起盘子,向门口用力的扔去。盘子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应声碎成四分五裂的样子。
门外似是有两个人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个人离开,一个人继续留守在这里。祁言看了看,眼珠一转,开始盛粥,一碗接一碗。
渐渐的,粥碗空了,祁言咽下最后一口带着微微鲜味的虾仁粥,举起碗,啪叽一声扔出去。
外面依旧毫无动静,祁言深吸几口气,起来转悠了两圈,重新坐回来,拿起糕点的盘子,一块一块往自己的嘴里塞……
是的,对于吃货来说,盘子,可以摔。食物,不能扔。
把嘴里塞得满满的,祁言嚼了嚼,咽进肚子里。拿起一边的茶壶,就着壶嘴往肚子里灌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