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回京把此事栽赃给皇后,太后娘娘便不会怪您没有保护好孩子的。”
“栽赃?”雪贵嫔冷笑一声,“你也太看的起皇后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那药,但皇后她必定是知道的,日日送那些胡萝卜过来,还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了!”
见她声音拉高,宫女又回头看了眼,这才对着他悄声道:“可是除开皇后娘娘,谁又会知道您怀有身孕?还让人给您下了寒食散!”
话落,雪贵嫔只是静静的靠在那,苍白的小脸上一片镇定,“你永远不能小看这后宫里任何一人……”
……
自从这晚以后,萧靳便再也没有召幸过任何妃嫔,只是白日里时不时去看下文贵妃和雪贵嫔,一时间,纷争不断的山庄好似一切都归于平静。
启程回京这日天气还算凉爽,不同于来时的憧憬,回去时众人都是怏怏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带上了一个怀有身孕的雪贵嫔,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一路上还算顺利,等回到皇宫后,由于宫中不能行驶马车,所以柳净只能先回宫,再让太监过来搬东西。
一回宫,她这衣裳还没来得及换,就看到绿胭和青栀两个人说闹着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绿胭,我让你找的那个粗使宫女呢?”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卸下鬓上朱钗,扎了她一路,头皮都有扎破了。
绿胭连忙过去替她卸妆,一边还笑着道:“人就在外面呢,奴婢待会便让她进来。”
见两人笑的这么开心,柳净不由偏过头,“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两人相看一眼,最后还是由紫葵上前一步,悄声道:“就在刚刚,奴婢听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可不知太后娘娘从哪听到了行宫里发生的事,硬是说皇后娘娘御下不严才导致雪贵嫔龙裔差点不保,还要皇后娘娘将凤印交出来,最后还是皇上从中调和,让皇后娘娘在长乐宫静思己过,把管理后宫之权交给了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就连雪贵嫔也升到了淑容,太后娘娘还说要把她接到长寿宫住,这样才能确保孩子的万无一失。”
听完紫葵的一番话,柳净就知道皇后难逃这一劫,不过这样也好,皇后禁足,她以后就不用去请安了。
“这有个好靠山就是好,以后要是生了个男孩,这皇后的位置怕是板上钉钉了。”柳净只觉得这皇后也是自作自受,在绝对权利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闻言,紫葵却是一脸意味深长的凑过脑袋,“您觉得,这个孩子真的能顺利出生?”
四目相对,柳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太多。
等卸妆后,她就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让绿胭把那个通医理的粗使宫女叫进来。
不多时,就见一个穿着黄色宫装梳着双丫鬓的宫女躬着身走了进来,也不敢抬头,没走几步就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主子。”
屋内飘着淡淡清香,已经微凉的气候倒是刚刚好,柳净穿着一身碧色宫装懒懒靠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眼角一瞥,“起来吧。”
话落,宫女才慢慢起身,似乎有些紧张,依旧不敢抬头。
“听闻你进宫前家中是开医馆的?”她不急不缓的问道。
对于这个主子,宫女并不时常看到,因为时时刻刻都有活干,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跟这位宠妃靠的这么近,一时间紧张的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回主子,奴婢父亲是开医馆的,但对于医术不过是略通皮毛,实在比不上宫中太医。”
知道这些人都很谦虚,柳净只是看了绿胭一眼,后者立马上前对宫女道:“红璇,我知道宫里一些奴才得了什么小病都是你给开的药,你有多大本事,主子自然会赏识你,不必遮遮掩掩。”
似乎被她这话给惊到了,红璇吓得又立马跪倒在地,激动的半天都没凑出一句话。
柳净靠在那放下手中糕点,然后拉高衣袖,“你过来替我把把脉。”
话落,地上的红璇这才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来到软榻前,也不敢直视她,只是伸出三指压在她手腕处。
红璇有点黑,但五官却很端正,人比较娇小,看起来年纪很轻,手背上还有一些被划伤的伤痕,可见这做粗活也不容易。
过了片刻,红璇才收回手,然后跪在地上恭声道:“回主子,奴婢医术不精,只能看出您气血似有不足,不知冬日里是否双脚冰冷,很难捂热?”
闻言,柳净便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