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见甄俨口风松动有些欣喜的张济,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说词面色剧变,脸上笑容也变得有些狰狞。当年刘铮把他驱赶出将军府,可是张济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从未曾与外人说起过,就算是至亲张绣也只是认为叔叔张济和刘铮是夺妻之仇,不曾知道张济还有一段雒阳讨妻的经历。
张济语气生硬的回答道:“吾乃虎牢关守将,只听闻刘铮被官复原职,他就应当一路南下回到管辖区交州,为何他要率领兵士前往京师雒阳。”
“仲威兄,此言差矣,骠骑将军被冤屈多年,一直流落在外。既然已被官复原职,就应当前往京师向陛下和太后谢恩。再说骠骑将军官位显赫,路经虎牢关,汝作为守将理当前往拜见,为何汝要罔顾礼数不去觐见,还要阻拦将军的去路?”甄俨接着酒劲站起身来质问道
张济面色一变,脸色稍露尴尬之色,急忙掩饰道:“吾乃董太师麾下,为何却要去迎接于他?”
“哈哈....仲威兄所言好没道理,吾等同是大汉官员,怎可以阵营区分?那如汝所言,吾若是去到京师,遇见董卓也可不行拜见之礼?”甄俨晒然一笑道
“德弘,汝是否酒醉了,这怎可同日而语?”听到甄俨对主公不敬,张济面色一冷,不悦的说道
甄俨两眼微眯,笑言:“吾之所言出自肺腑,全因兄长与吾是旧交,才赶来相劝。汝与骠骑将军同殿为臣,汝闭关阻拦将军进京,就算现在得逞,今后必定会为朝臣诟病,到那时兄长前途堪忧,请仲威兄三思?”
“朝堂之上皆是无能之辈,何惧之有,只要吾家主公董太师在一天,就没有一人能奈吾何,就算骠骑将军又能拿吾怎样,汝就不要再相劝。若是德弘有意,吾可举荐汝到董太师麾下发展,必定不差于今时今日的地位,汝可愿否?”张济先是趾高气昂的鄙视了朝臣一番,然后极力拉拢甄俨道
甄俨知道如今结果已定,笑着说道:“仲威兄的提议,恐怕多有不妥,吾得家慈和幼妹皆在军中。既然如此今日吾和兄长只谈私交,让兵士把礼物抬上来,这可是吾精心为兄长准备的,兄长可要好好瞧上一瞧。”
“好,就如德弘所言,今日只谈私交,等看完礼物,吾就与汝谈一谈内侄的亲事。”张济面色缓和,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甄俨站起身来,对张济拱手行了一礼,笑道:“仲威兄,稍等片刻,吾去去就来。”说完离席向屋外走去。
......
在屋内众人吃酒对话时,屋外的刘铮已经安排随行人员观察完房屋四周的情形,这一百人都是经过刘铮和史阿亲手训练的护卫人员。各个勇猛善战,曾经跟随刘铮经历过毋极之战和牛饮山之战,都是历经生死之人。
这时只见甄逸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刘铮施以眼色,众人瞬间明白此次谈判已经破裂,剩下的就需要武力来解决。
刘铮随之指挥左右护卫,装作是要分开搬运木箱,其实是下达斩杀院内守卫的命令。刹那间,院内十余名张济的守卫被刘铮护卫悄无声息的同时杀死。
接着刘铮把空间内的武器装备全部放出,赵云、典韦、于禁都是随手拿起贴身武器,跟随刘铮、甄俨身后向房间内行去,余下护卫都是捡起各自装备穿戴整齐,占据院中有利地势,弯弓搭箭,既防止张济等人逃脱,也以防院外张济兵赶来支援。
张济一党随着刘铮等人手执武器走进房间,神情俱是一愣,都是看向甄俨,可是张济与众不同,一直恨恨的狞视着与甄俨一起的刘铮。
“张中郎,久违了?”刘铮面带笑容问道
“刘铮,没想到,尔会如此算计于吾。”张济不愧为历史中的一方枭雄,知道刘铮既能如此大摇大摆的进来,一定已经控制住院中的局势。
张济话刚说完,在座的张绣就猛然站起身来,指着刘铮大声喝问道:“此人就是贼子刘铮吗?让侄儿为叔父报那夺妻之仇。”不等张济阻止,一个飞跃,跳过几案,直奔刘铮而来。
刘铮身后赵云、典韦见此,一起大声说道:“休伤吾家主公。”然后一左一右同时攻向,挥拳出击的张绣。
“嘭、嘭”两声拳脚相击的闷响。
张绣左右双拳正好与赵云、典韦各一只手掌相击在一起,随着声响整个人连退五六步,多亏被随后赶到的胡车儿扶住身形。随着稳住的身形,胸腔内一股血气难以压抑,顺喉而出。张绣也算是狠人一个,硬是被其忍住,咽了回去。就算如此,嘴角也有些许血丝溢出。
而赵云和典韦丝毫未动,稳稳的护在刘铮身边。
张绣两眼通红,自出师以来还未曾吃过如此大亏,加上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开口大声喝问道:“尔等以多胜少,那算的英雄好汉,可敢出来一人与吾单挑?”
“少主勿惊。吾愿与汝一起战此二人。”张绣身后的胡车儿说道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