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房事后是会流血的,俗称处子红。这些事也是到了上京之后才慢慢知晓,也知道了当初爹爹让她把一块白手绢给余好的用意,而余好显然也是知道这个规矩,在第二天就把手绢给她,上面有一些血迹。那时她什么都不懂,却也不愿意把手绢还给爹爹,所以至今还在她这里。之前离开上京怕路途遥远便也没带在身上,正好好躺在匣子里躲在她屋子的床底埋着。
在余好进来的时候她原本还想说说这个事,告诉余好她的处子红在她这里。可一想余好这个处子红的来历,便打算以后永不开口。
“那里会痛吗?”趁林尔臻不注意,余好靠近她耳朵轻轻的问了句。
第一次问是手指……进去的时候,第二次问是早上起来穿衣的时候,这是第三次。林又嫃照旧摇了摇头。即便真的是疼的,她也不会说。
“等下回房给我看看,我没有经验怕把你弄伤。”说着余好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血有点多……”
林又嫃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声闷响,不只是脸。脸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烫。回房给她看看?看那里?
“干嘛了?”林尔臻转过头正好看见林又嫃脸蛋和脖子都红了,样子看上去有些不正常,“发烧?”
林又嫃摇摇头:“没事。”见余好的手要探过来,她还躲了躲。
余好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倒不深,可就那轻轻的一瞥让林又嫃觉得余好心里必定是笑得发狠了。有什么好笑的!下次定要余好还回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的枝叶变得零零碎碎,随着微风,这些零碎的亮光也跟着跳动起来。林又嫃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余好坐在她身边,捧着本前段时间何含徽让人带来的杂书,看得津津有味。林尔臻坐在她们不远处,手上也有本书,可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书上,偶尔抬头看看院门,偶尔转过头看看林又嫃和余好。
林又嫃闭着眼睛,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余好试试?话说女子之间如何取处子血这样的事,余好是怎么知道的?余好也说过是第一次,可林又嫃总觉得不对。第一次的人,那会这么熟悉……女子的身体的!她还记得余好一些动作会让她身体发颤,甚至余好还会嘴和手一起来。怎么看怎么想都像是……熟悉此道?
好儿曾说过,她之前生活的地方和越度完全不一样,除了讲话差不多以外。那么,在好儿那里,龙阳磨镜之类会不会是司空见惯的?如果没有子嗣,在那里是不是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林又嫃还记得刚见到余好时,她的头发也是被修剪过的……
头发……林又嫃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被自己扎在脑后的长发。她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余好,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晚上叫余好帮她剪头发吧。
按照习俗,应该是娘亲在女儿回门的时候帮着剪去多余的长发,然后把剪下的头发交给女婿。女婿……林又嫃又偷偷看了过去,发现余好正好也抬头看过来,她连忙闭上眼睛,错过了余好脸上促狭的笑意。
林又嫃闭着眼睛感受着点点阳光,全身都舒展开来。她是有多久没有这般惬意了?她想着晚上会发生的事情,心跳如雷却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日子一直这般下去的话,该有多好……
可惜,老天总是听不到林又嫃的心声。
***
未时刚过,小院的门就被敲响。林尔臻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反应最快,起身整理了下着装,对余好点了点头,便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昨天才过来问候过的人——赵穗。
“又来叨唠了。”赵穗笑着朝林尔臻拱了拱手。
林尔臻也客气的回了礼:“今天何先生没有来吗?”林尔臻称何含徽一直都何先生,没有因为林又嫃而改口,对此何含徽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有事,我就让他自己忙去,反正你们这我也认识,不用他带路。”赵穗随着林尔臻进了院子,看见树下摆着的三张椅子,忽然有些感慨,“你们还是老样子啊,喜欢坐在树底下看书聊天……”
林尔臻笑笑,没有接话。
余好在林尔臻去开门的时候站起来拉着余好进了客厅,边泡茶边轻声说:“我总觉得赵穗这次出现在这里很有问题,等下你不要说话。”
林又嫃看着余好有些肃穆的脸,心下一紧,点了点头说:“好。”
四人寒暄过后,林尔臻和余好心照不宣地喝着手中的茶,没有主动开口挑话。林又嫃仔细回想昨晚林尔臻和余好的对话,她那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只听了个大概,好像他们昨天就说今天或者明天怕是有什么新举动。这个新举动,说的是赵穗?
“昨日来去匆匆,在下来不及和各位好好叙旧,所以今天就不请自来了。”赵穗玩笑版开口说话,原本因着没人说话而有些僵持的气氛被打破,赵穗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三人,“分别许久,突然碰上还真是有些惊喜。林兄,我们怕是也有一年多未曾相聚畅饮了吧,过几日有机会我定派人送上几壶好酒来。”
“好!”林尔臻也不扭捏,很干脆地应承下来,还不忘对赵穗说些感激怀旧的话。赵穗也和着说了几句,又和林又嫃稍稍说了几句话,最后就把目光锁在一直紧紧地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余好身上。
余好坦然和赵穗对视,她眼里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反倒是赵穗,那双眼睛里有什么在翻涌,可惜林又嫃完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