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尤其是像她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更加让人难以理解。
招亲大会吗?很好,他倒要看看,究竟谁敢来跟他抢他的女人?
一抹锐利的精光划过眼底,他冷冷地勾唇,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一日之后,龙千绝便消失了,彻底离开了将军府,再没露过面。
云溪的心中更加忐忑了,同时也很气愤,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吗?她不过是气气他,给他些许的考验,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不好找吗?
她偏要找一个比他强上十倍、百倍的男人来,气死他,让他惭愧而死!
“娘亲,你快把盆栽的叶子给摘没了,你跟它有仇吗?”
儿子软软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云溪低头看去,豁然发现自己正对着一盆盆栽蹂躏发泄,那上面的绿叶几乎都已提前退休,等着入土为安了。
云溪轻咳了声,丝毫没有尴尬和困窘之色,低头看着儿子道:“娘亲是在帮它手工修剪枝叶,这叫艺术,懂吗?”手指一拨,将盆栽挪到了一边,她若是再继续下去,它可真全毁了。
“哦。”云小墨点着头,却是一脸的不信。
“娘亲,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我还想跟他学练剑呢。”
“别跟我提他!你想学练剑,娘亲教你。”
云小墨抿了抿嘴,有些为难道:“可是,飘雪十三式,只有爹爹才会……”发现娘亲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音慢慢地弱了下去。
糟了,娘亲看起来像要发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像樱子所说的娘亲是欲求不满的表现?
娘亲一定是很想得到一样什么宝贝,可是一直得不到,所以才会欲求不满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娘亲,你想要什么礼物,能不能告诉小墨?”
“礼物?”儿子的思维跳跃颇有她的风范,云溪抬眉想了想,道,“我现在就想吃一只纯正的北京烤鸭!”
“烤鸭?”云小墨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甜甜地一笑道,“哦,小墨知道了。小墨一定不会让娘亲欲求不满的!”
“嗄?”云溪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么彪悍的一个成语居然从纯洁可爱的儿子嘴里迸了出来,她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道,“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郑夫子看起来一派道貌岸然的君子风范,却在课堂上教孩子们这么彪悍的成语?啧啧,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郑夫子拼命挣扎着,从课堂的讲桌底下爬了上来,委屈的表情申诉:“万恶的女人,你居然如此诋毁我纯洁的心灵,我恨你——”
午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到齐了,只差小墨一人不见了踪影。
“怎么还不上菜?我都快饿扁了。”白楚牧敲着碗筷,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云溪抛了他一个白眼,冷声道:“小墨去哪里了?白楚牧,你把我儿子看哪里去了?”
白楚牧嘴一扁:“他……他刚刚好像说要去厨房……好啦好啦,我去厨房看看。”白楚牧只好搁下了碗筷,灰溜溜地往厨房跑。
“对了,爹,二娘跟云孟瑶的事查得怎么样?”趁着等候的间隙,云溪不经意地问道。
云逸叹息了声,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我已经拷问过相关的人等,证实那孩子的确不是我的。我又去查探了下二十年前那夜发生的荒唐事,最后发现原来那一夜是罗家有意设下的圈套,他们请我去府里喝酒,在我酒里下了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罗家为了对付我们云家,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愿意赔上……”
“那云孟瑶真正的父亲究竟是谁?”云溪并不觉得惊讶,只是对父亲的懦弱和屈从有些失望,被人设计了,难道他就不会查清楚真相吗?到底有没有做过,他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了给罗家一个交代,就把罗家的女儿娶进了门,不但让母亲伤心失望,还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他真的很失败。
“我暗中抓了几个罗府的家丁来询问,才得知你二娘从前有一段时间跟罗府管家的儿子过往甚密,但是罗丞相嫌弃那男人身份低微卑贱,无法帮到丞相府的仕途,所以就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们。”
“嗯,想办法在靖王来迎娶云孟瑶的时候,将那男人找来。哼,赖在我云家二十年,她们母女俩不知干了多少恶事,不仅让我娘受了委屈,还让云溪……总之,我一定不会让这对母女好过的!她们该死,罗家的人设计云家,更该死!”云溪冷眯了眼,眸底闪出一抹清厉的光芒,直直地射向空中的某处。
“找人看住了她们母女,罗家刚刚出了事,她们母女就急着回到将军府,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盯住她们了,谅她们也掀不起什么浪来。”云老爷子道。
云逸面上一片窘色,尴尬地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久,白楚牧揪着云小墨的衣领回到了饭桌上,众人见到云小墨一身黑不溜秋,还夹带着焦味的模样,不由地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墨,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乱?”云溪讶异地问道。
白楚牧有些哭笑不得地将他放在了一边,又将一盘烧得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