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伽罗倒是听谭氏说过,所以这两日走路时颇为谨慎。
谢珩不再多言,手握脚踝,缓缓揉捏。
比起上回温水冲涮般的轻揉,这回他的力道加重了些,却也没让人觉得不适。
伽罗屈膝坐在榻边,罗裙遮住小腿,珠鞋搭在他膝盖,双手暗暗揪住衣袖。慢慢的,谢珩的力道就变了,那只手甚至不自觉地往腿腹游移,不像是按摩,更像是……身侧人的呼吸不自觉的加重,跟手底下的力道轻重呼应。
伽罗猛然察觉有异,抬头时,对上谢珩深邃的目光。
她霎时醒悟,忙道:“多谢殿下,该换药了!”
说着,想去掰谢珩钳着她脚踝的手,谢珩故意不放,只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的脸不知为何泛红,眼底有慌张,更有羞窘。
谢珩仿佛能窥破她心意似的,宽厚的胸膛蓦然凑近,低声道:“很舒服,是不是?”
伽罗耳边霎时火烧一般,掰不动他的手,只能用力往回抽腿。见谢珩犹不肯放,身子后仰,撑着床沿,使足了力气收腿。
谁知谢珩却在此时突然松手。
伽罗用力过猛,慌乱之下力道失控,整个身子随之后仰倒在榻上。
短榻上铺设了厚软的锦褥,亦有两个软枕摆着,伽罗脑袋触到软枕,慌忙就想爬起。
谢珩却已俯身压了过来,左臂无力,唯有右臂支撑在她身侧,将伽罗整个困在榻间。
他压得很低,因只有独臂支撑,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伽罗身上,唯有胸膛留出一丝间隙,深邃的眼底若有火焰蠢蠢欲动,盯着伽罗,炙热的呼吸落在伽罗脸上。那双眼睛里,有陌生的情愫在涌动,伽罗对上他眼神,心跳愈发乱了。
她脸上发烫,手臂像是失了力道似的,退无可退,心下惊慌。
谢珩喉结又动了动,咕噜一声,咫尺距离,清晰分明的落入伽罗耳中。
她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别开目光,又提醒道:“殿下,该换药了。”
说着,试图推搡他胸膛,没半点用处。
谢珩压得更近,对着伽罗主动递过来的香软耳垂,猛然含住,在唇舌之间品尝。耳垂霎时像是触到烫水,有酥麻的颤栗袭向全身,伽罗脑海中有一瞬茫然,听到他在耳边低喃了声“伽罗”,炙热的呼吸吹入耳中。
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呼吸吹得忘了反抗,谢珩得寸进尺,含着耳垂吸吮舔舐。
伽罗心里慌乱颤栗,想推开他,不敢碰左臂,触到他的胸膛时,仿佛碰上铜墙铁壁。
谢珩压得更紧,唇顺着脸颊一路游走过来,留下烫热气息,最终碰了碰她的唇瓣。
“伽罗——”他又叫她,声音低哑,“还走不走?”
说话间,还舔了舔伽罗的唇,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有暗潮汹涌。
伽罗只觉得胸腔里如有火烧,连同双唇都干燥似的,被他一舔,温热分明。
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气息里,他的双腿不知是何时困住她负伤的那只脚,身子没有支撑,只重重压在她身上,陌生的慌乱令伽罗呼吸都似艰难起来。眼睛已被他攫住,除了暗涌,还有她的倒影,清晰分明,让她逃脱不开,脑子都混沌起来。
他在说什么?伽罗茫然想。
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谢珩却猛然俯身,含住嫩红柔软的唇瓣。
积压许久的欲念喷薄而出,她没说要走,那就是决定留下了!
唇瓣相触,血液中汹涌的火焰迅速燃遍全身,谢珩右手扶着她的头,将伽罗困在软枕里,肆意亲吻攫取,蓄意惩罚,毫不留情。逼仄厚软的短榻,伽罗身子陷进去,无处可逃,脑海里还残留着方才被他揉捏脚踝时的奇异感受,夹杂谢珩突然袭来的亲吻,再无暇考虑其他。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似的,身子贴得更近,唇舌肆意攻掠,一寸寸夺走伽罗的呼吸。
本就娇软的身体,因他的亲吻而愈发无力。
伽罗像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积蓄已久的恼怒与思念、心疼与不舍,尽数化在唇齿之间。她无力逃避,只能承受,心中似又涌起热流,温润春水般,渐渐涌出眼角。
她又何尝愿意离开?
何尝愿意看他孤独隐忍,独自负重前行?
所有的防线轰然决堤,伽罗檀舌微动,似是回应。眼角的温热肆意涌出,是她积压了几十日,从未跟人提起过的诸般情绪。
狠心离别,后会无期,她又哪里舍得?哪里愿意轻易舍弃?跟前这个男人,曾将她护在怀里,逃出敌人重重围困,曾为她步步退让、事事周全,曾带她踏遍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