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颜看着涵诗那受惊吓的表情,于是放开涵诗的手。
涵诗的手臂被天颜抓红,还微微有些疼痛。
涵诗冷冷道,“既已知道,还问什么?”
天颜顿时明白了之前的熟悉之感、愧疚之感的由来。
天颜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问:“你找了我五年?”
涵诗渗出泪水,又迅速忍了回去,“是,一文不值的五年!若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我与你便再也没有瓜葛,若我没有遇上你,你也不会给我带来痛苦。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幸福生活,一个月,全没了。一纸休书否定了我整整六年!”
天颜并没有慌张,或者心乱,只说了一句:“女人令男人闭嘴的方法是下厨,男人令女人闭嘴的方法是……”
天颜抓住涵诗的香肩,吻上了涵诗的嘴唇,轻缓而温柔,涵诗狠下心,用力咬住天颜的舌头,天颜见疼就收,立马离开了涵诗的樱唇。
涵诗将事情挑明,也收起她以往的笑颜,“你已经休了我,就没有资格这样!”
涵诗跑出房间,远离天颜的房间,倚在墙壁上大笑,笑到无声时,流出了悲伤的泪。
其实有些事,藏在心中会比挑明舒服很多。
藏在心里便没有隔阂,挑明便会多一层无形的墙,阻碍两人的正常交往。
涵诗并不想提起往事,她不想被打回原形,她觉得6年前的自己太可笑,她不敢面对以前的她,因为他不可能回到6年前了。
天颜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先处理尸体,再坐在椅子上深思。
她是柳涵依?是,她和柳涵依一样相貌出众,只是身段比柳涵依丰盈了许多,长相也相对成熟,我为什么会认不出?天高、地厚竟敢瞒着我!她是柳涵依,假公主,天依的额娘……天高喜欢的是她!我的心为什么这么乱?
涵檬见涵诗一人躲在角落里哭泣,便走去问缘由。
涵诗立马止住眼泪,涵檬安慰道,“若有什么伤心事,只管哭出来便可,涵檬不是那些只想着算计的人,姐姐不用拘谨。”
涵诗对涵檬仍有一丝忌讳,于是说:“没事,我乏了,先回房了。”
涵檬微笑地点点头,“天色不早了,姐姐早些睡吧!”
次日早,天颜一早就起身来到涵诗的房间,涵诗并没有睡。
天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对涵诗的感情,不由自主地问出了一句荒唐的话,“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我是说娶你。”
涵诗只是对着窗户发呆,并不作答。
天颜的眼泪竟也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
涵诗打断了天颜的话,“十三皇兄!”
简短的四个字让天颜明白了自己在涵诗心中的地位。
天颜深呼吸后说:“辰时出发,只有一个时辰了,快梳洗一下,消消眼睛的肿吧!”
天颜转身而去,涵诗的泪珠再次滑落,如果我不是公主该多好。
涵诗唤天颜一声十三皇兄,其实是想让天颜帮忙拿掉这个累赘的称呼,天颜却认为涵诗只把自己当皇兄看,故伤心离去。
一段情传递着伤害的球,他传她,她又传他,何时才会停止?
辰时,众人走上马车。
皇上见涵诗的双眼肿大,关切地问:“涵诗为何事而哭?”
涵诗随机应变,“回阿玛,女儿想额娘了。”
皇上涵诗的头说:“好孩子,生母固可贵,但也不可伤及自身呀,再过几日,便可到达赵,到时,我们就打听一下仁诗之墓设在何处。仁诗死前,你们母女也不得一见,想来你也会有所不舍,朕才追封仁诗为贵妃,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好名分,快别去伤心了。瞧朕,又忘了自称我了。”
涵檬心疼地帮涵诗消肿,涵诗这才略感亲切。
在中,贵妃来到景仁。
德妃行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突然造访,盖世听闻德妃怀孕一事,德妃暗自小心,准备随机应变。
贵妃瞧了瞧德妃的肚子,说:“德妃怀有龙嗣一事怎么不和本商量商量?不是说我们是同一绳子上的蚂蚱吗?”
德妃掩嘴一笑,“瞧娘娘说的,怀龙嗣一事如何会有商量的余地?托皇上洪福,赐了臣妾一个孩子,若不是御医诊断,臣妾还蒙在鼓里呢!”
“恐怕是皇上蒙在鼓里吧!”
“什么意思?”
贵妃拿起德妃的手臂说:“本略懂医术,让本替德妃看看!”
德妃一看事情不妙,立马开始想该如何应对。
贵妃用力甩开德妃的手,“大胆德妃,欺君瞒上,该当何罪!”
德妃面不改色,“娘娘何须激动?想来应该是御医诊错了,等皇上回来说明便是,臣妾可不敢承担者欺君的罪名!”
贵妃警告说:“以后没有本的允许,不可擅自主张此事,听懂了没有?”
德妃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
贵妃来到永和,皇贵妃的所。
皇贵妃隔着屏风,躺在床上小憩。
贵妃行礼,“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臣妾听说娘娘近来凤体有违,趁皇上出巡才得了个空来看娘娘。”
皇贵妃自知命不久矣,可也不能向贵妃示弱,“本虽然抱恙在身,但也关心后/。贵妃不必故说皇上宠你,本只听说皇上宠德妃宠淑妃宠和怡宠蕾晴,不曾听说皇上也宠你,怕是贵妃你彻夜难眠,独守空房的幻想吧!皇上若真宠你,出巡又怎会不带上你?你与本一样,只是偶时沐浴圣恩罢了,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