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诗虽心中害怕,但并不外露“悉听尊便!
天寅下令,封涵诗为和怡固lún_gōng主,随众妃嫔一起殉葬。
众大臣纷纷上奏表示同意,一大臣道,“先皇在世时,最喜欢和怡公主,且公主能歌善舞.又通文才,到了黄泉路上亦能取悦先皇。皇上如此英明,为尽孝道不惜大义灭亲,是天下人赞颂的明君,亦是臣等学习的榜样啊。
天寅装作一副不舍的样子,“兄弟姊妹中,属涵诗对朕最好,这次殉葬的妃嫔中,亦有几位姨娘是很关心朕的,可朕最不舍的还里涵诗。这次的决定朕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哎,只要皇阿玛能安心得去就好了。”
殉葬的名单中有淑妃、德妃,还有几位嫔、十几位贵人、答应、常在。
明天午时,众妃嫔汁将聚集在殉葬场,由温尔来执行绞刑。
淑妃与德妃纷纷计划看要以自己的身子来取得温尔的手下留情。
胡伟来到永寿中,“娘娘,你乃胡家尊贵的格格,殉葬的都应是嫔以下的女官,哪有让格格殉葬之理?娘娘何不告诉老爷,让他来处理此事。”
淑妃一脸惆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淑妃坐在柔软的太妃椅上,手倚着椅臂托住头,“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本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现在回胡家恐怕是来不及了。”
在郡主府中,琼裳大怒,“什么?!纳兰天寅让涵诗殉葬!”
琼裳这才注意到原本用来藏仁诗真信的地方有一条手链,是用红线编织的,其做工极好。
琼裳走过去拿起那手链,才发现信不见了。
琼裳仔细端详手链,发现手链的铃铛上刻着一个“仁”字。
琼裳心想:“这种样式的手链好像在哪里见过。”
琼裳回忆:琼裳从重华出来经过承乾,见胡伟手上带着一条做工十分细的手链,一下子吸引了琼裳的眼球。
胡伟行礼,“奴才参见郡主。”琼裳开怀大笑,“你这般有男人味的帅哥怎么还带一条小孩的饰物?太逗了吧!”
“回郡主,奴才这是打小时候就有了,奴才是个孤儿,从一生下来就没见过爹娘的样子,只能用这个来纪念他们。”
回忆到此,琼裳迅速跑进,不顾人们的行礼直冲向承乾,琼裳不知道胡伟的名字,只能向人们描述,有一人答,“郡主说的可是胡伟?”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快让他来见我!”
“他在花园里打扫呢!”
琼裳让人引她入花园,胡伟正拿着扫把将成堆的落花落叶扫回土中。
琼裳来到胡伟面前,抓起胡伟的手,手链的铃铛上写的竟是个“诗”字。
琼裳大惊,“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多大?”
“虚岁21.郡主问这个干什么?”
“21······同岁!生辰呢?”
“奴才也不知生辰是哪日,奴才一出生就被人贩子卖进胡家了。”
“不知生辰,那如何知道年龄?”
“被卖进胡家时,奴才刚出生不满一岁,这个胡家的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琼裳吓得退了几步,他竟是仁诗之子!
胡伟疑惑地盯着琼裳,心想:“难道这饰物真的与我的身世有关?”
胡伟逼着琼裳说出这手链之谜,琼裳心想:“这么个帅哥要是被诛杀就可惜了,后/妃嫔本来就不喜欢曹仁诗,甚至还有些厌恶她,要是告诉胡伟真相,他不就身陷险境了?”
琼裳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胡伟。
胡伟一直梦想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如今看琼裳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便猜到自己的身世不简单。
“到底是何身世让郡主难以告知于奴才?若是奴才的身世会伤及郡主,那请郡主放心,奴才只了解方可,至于爹娘,不认也罢。”
琼裳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可认得你这铃铛上的字?”
“诗。”
“对,22年前,阿玛与一位叫······怜诗的姑娘相好,赠予怜诗此物,以便日后相认,阿玛离开怜诗姨娘后,才听说姨娘死在了燕,心痛万分,一直托人寻找此物,因为阿玛与姨娘有一位未满周岁的儿子正下落不明。现在一想,大概就是你了。”
胡伟十分诧异,自己竟是将军的庶子。
琼裳拍拍胡伟结实的肩膀说:“我会找个时间与皇上说一说此事的,放心吧!”
说罢,琼裳迅速地跑出,向将军府奔去。
在重华中,涵诗穿回公主服,等待着明日午时的殉葬大礼。
人们一哄而散,只有伊人与香帘留下了。
伊人与香帘本打算离去,去追随其他主子,但又不忍心让涵诗独自忍受殉葬之苦,因此留下了。
涵诗斜躺在舒适的长椅上,看着以往伺候自己的人们,正疯狂抢夺着先皇赐给自己的东西,匆匆地离开了重华。
涵诗缓缓闭上眼,耳坠从耳上脱落,掉在地上。
涵诗只听见耳坠被捡起,宝石间摩擦的声音,便猜想又有人来抢夺了。
“你们都拿去吧!到了明日午时,我就用不上了。”涵诗轻语道。
涵诗本以为能听到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没想到却感觉到耳坠被穿回耳洞的承重感。
涵诗睁开眼睛,只见伊人与香帘跪在自己面前,“主子,奴婢愿随您一起受绞刑殉葬。”
涵诗立马起身,扶起伊人与香帘,“你们为何这么傻?你们年纪尚轻,不知天高地厚,绞刑是一种残酷的刑罚,为了我?不值!”
伊人劝道:“主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