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边往正殿走去,边计划着如何应对贤妃的话,该怎么清除婉夷这个叛徒。
“僖嫔娘娘到。”正殿的太监见致儿来了,立马喊了出来。
致儿走进正殿,向贤妃行礼,“臣妾参见贤妃娘娘。”
贤妃正在准备用膳,“娴僖嫔,本今日兴致不错,特来请你一同用膳。平身吧,来人,赐坐。”
致儿浅笑着起身,环顾四周,不见婉夷,大概是隐匿在了内室。
致儿坐在凳子上,她记得自己将毒下在了中间的两道菜中,所以不敢吃中间的菜,还故意笑着夸赞道:“娘娘的膳食真是丰富,臣妾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
贤妃顺着此话,将中间的两盘菜夹入致儿的碗里,“既然觉得美味,就多吃一点。”
致儿左右为难,又不敢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唉,若是不吃,贤妃就有证据说她预谋杀害正妃,若是吃,万一有毒……
贤妃用刚刚夹过毒菜的筷子夹了另一盘菜,吃进口中,并无碍样,看来菜没有毒。致儿见此幕,立马镇定下来。
贤妃有些生气,“僖嫔为何不吃本夹给你的菜?怕有毒不成?”
致儿立马笑了出来,“臣妾并无此意,娘娘殿中的美食怎会有毒?”
致儿吃下了贤妃夹给她的菜,享受地抿了抿嘴,“真是美味啊。”
贤妃怪道,她吃得如此心安,怎么也不像是下毒之人,糟糕,险些被婉夷挑拨了我和僖嫔的关系了!
贤妃顿失对致儿的疑心,甚至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致儿。
致儿表现出很享受的愉悦表情,“娘娘不必顾虑臣妾,臣妾不会与娘娘太过拘谨的,娘娘您也吃。”
致儿深怕贤妃起疑心,不便直接杀了婉夷,于是说:“娘娘,臣妾自知不该以小事烦劳娘娘,但臣妾又着实不放心,此事一提便罢,轻重请娘娘自行估量。”
“僖嫔但说无妨。”贤妃完全消除了对致儿的疑心,眉开眼笑地说。
“婉夷乃是臣妾的陪嫁丫鬟,略有心计,一心想着为妃为后,臣妾怕会危及娘娘的宝座,于是告知娘娘。”
贤妃立马将婉夷供了出来,“怨不得她要来陷害僖嫔你,原来是因为你知晓了她的诡计!”
“哦?”致儿用惊讶的语气,故意反问了一声,“陷害?如何陷害?”
贤妃十分愧疚,“不提也罢,本不该听取小人的谗言,怀疑僖嫔你,本替僖嫔杀了那个痴心妄想的狗奴才!”
致儿得意在心,却不外露。
婉夷从内室出来跪下,“贤妃娘娘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僖嫔娘娘想杀您啊!”
贤妃大怒,“僖嫔善良诚恳,在下人中口碑极好,皆叹僖嫔无心计、好主子,可你口中的她确实满怀野心、深有心计的人,本岂能听你胡言!来人,赐毒酒!”
季淑仪也想谋害贤妃,所以在贤妃的酒中下了夺魂散,淑仪的眼线将毒酒递给贤妃,“娘娘息怒,喝杯酒吧。”
贤妃端起酒杯,一口饮下,中毒身亡。
致儿吓了一跳,心想此事自己一定脱不了干系,幸好皇上派人彻查**时在淑仪殿中搜到一包夺魂散。就是致儿之前放在淑仪殿中的那包。
一日,致儿前去给皇后请安。
储秀住着几百名秀女,若无主,秀女必乱,皇后担心储秀会有事,于是封致儿为贤妃,居于储秀正殿,赐婢一名,唤为牡丹,另赐金印一枚。
“谢皇后娘娘。”
致儿自从当上贤妃后,时常体罚折磨下人,下人做事稍有不妥,就是一顿刑罚,致儿一下成了下人心中最惧怕的主子,娘娘的架子也越来越大。
致儿与天寅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怜一对真情人!
致儿靠近天寅,“臣妾之所以进,其中的原因皇上也该了解了。臣妾自小受阿玛的马鞭毒打长大,若是不依,又是一顿鞭子,臣妾也试过逃走,可又被抓……”
天寅打断致儿的话,“别说了!朕心中早有所属,你不必搬出以前的事来博取同情,朕知道了,跪安吧!”
“皇上……”
天寅正眼也不看致儿一眼,冷冷道,“冯凯,送贤妃娘娘回。”
致儿被冯凯拉了出去,“皇上!皇上!”致儿拼命地喊求,希望天寅能回心转意,可是……天寅眼看着致儿一步步被拉出,丝毫没有留她之意。
“致儿,对不起,朕给不了你幸福,所以不能让你越陷越深。今夜跪求临幸一事朕会安排妥当,不给任何人传出去,破坏了你的名声。那几年,朕过得好苦……这几年,朕也将过得好苦!现在的朕与以前不一样了,朕是皇帝,朕不允许任何人再将朕心爱之人夺走!”
几日后,琼裳与天颜的喜事开始了。
“一拜天地。”媒婆开心地喊出了四字。
随着天颜与琼裳的一鞠躬,涵依的心破裂,涵依堵上耳朵,尽力不去听这嘈杂的报喜声。
“二拜高堂。”涵依闭上双眼低下头,竭力不去想象她们的美好日子。
“夫妻对拜。”涵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众人皆看向涵依,不知何故。
涵依强忍下情绪,“忽觉有事,涵依失陪一会儿。”语罢,立马往门外跑去。
温尔不放心涵依,悄悄离去,跟上了涵依。
天寅亦是不放心,但又脱不开身,只好老实待着。
顷刻,涵依与温尔来到峰月崖,坐在草坪上。
温尔淡然,“既然看不下去,何苦还去成全他们?”
涵,“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