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武安、寰安二子,武安母家势力薄弱,武安母亲向来不愿意他多参与政事,对他向来宠爱,完全当做闲散王爷养大,秦无庸本有心扶持,又恰逢南下,便将武安的教养给落下了。至于寰安,虽不是长子却是唯一的嫡子,若大周太平,他才应该是东宫的不二人选,可南下前他才不到十岁,于是才立了长子礼安,南下之后虽然昭阳亲自教导着寰安,但寰安总是最小的孩子,外人皆是宠着,难免性格傲慢骄纵。
平日里朝堂中双方各执一词便也罢了,今日家宴没想到也能吵起来,秦无庸脸一沉对寰安道:“还不给你太子哥哥道歉!”
秦寰安一怔,心里一阵委屈,天家先君臣后父子,他就算再不服也不能抗命。
“臣弟鲁莽,给太子殿下道歉了。”嘴里道着歉,心中却是万个不愿意。
“没事,本宫大人不记小人过。”秦礼安得了理,嘴上丝毫不饶人。
“礼安,你了给你长姐道歉。”秦无庸喝道:“今日昭阳回门的日子,你竟然如此说话,还有没有个弟弟的样子!以后怎么做众臣的榜样!”
天子之怒又涉及太子,在场群臣瞬间便停下了手中的事,他们安静的垂首对着皇帝的方向,异口同声道:“陛下息怒。”
秦礼安知道父亲是真生气了,光孝帝秦无庸向来宠爱昭阳已经是朝廷皆知,他也软下语气道:“臣弟知错了,望长姐见谅。”“
“知错便好,身为太子切莫骄纵,毕竟是群臣楷模,若连兄弟和睦都做不到,又怎么统率如臣。”昭阳说得淡然,但却话中带针。
“长姐说得是。”
被训斥之后的礼安极为客气,又是假意着再三道歉,之后又才坐了下去,可这位东宫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主,这次昭阳回门他早想计划给到昭阳一记猛击,又有楚寒谋划,他并不及于一时荣辱。
“楚卿,九天的事安排的如何了?”秦礼安低声问道。
“九天出海前我已探好,确实有五艘船带了火药还在船上,不会出岔子的。”
“还是楚卿的消息来得快。”秦礼安道。
“万世港毁了我两个据点,若未来还要如此快的消息,尚要休养了。”楚寒一脸惋惜。
“楚卿,你说顾如泱为什么带着火|药而来。”秦礼安道。
“据说荷兰人最近想攻东瀛,缺□□,我推测必是离了武安港九天顺道东去,与荷兰人做交易。”楚寒道,此人了大的本事就是消息通天,仿佛这天下各处都有他的探子。
“好,那我们便给她来个莫须有。”
刚才的风波平静了下来,所有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架势,只是喝酒的不敢再那么放声狂饮,看球的也不再敢说多什么,整个殿外安静上许多。
“驸马快抓到那灵兽了!”不知谁突然叫道,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赛场上,也不知说的是哪位驸马。
只见顾如泱架着马绕着那白鹿,显然那鹿已是精疲力竭不再想跑,而再看李拓陈逸二人,他们停在顾如泱一丈开外,特别是李拓的马,它也并不比那鹿要来得轻松,丝毫不想再前进半步。于是果然成了顾如泱的主场,众人眼中再无李拓刚才的风采,这见顾如泱时前时后,时而驾马高跃,时而堵住白鹿的去路,那白鹿在她跟前宛若遇上猫的耗子,也是无计可施。
眼看顾如泱胜利在望,她却突然不追了,只拿起自己的马鞭转身朝着白鹿身上打去,这一疼让白鹿又来了劲,它横冲直撞着竟然李陈逸那里奔去,陈逸哪见过这阵势,原本是想骑马调头,谁知动作却不及顾如泱灵敏,竟一下让那白鹿撞在了马上,那鹿角可不是说着玩,竟然直直的顶进了马肚之中,那马一声疼鸣,陈逸又无驭马之力,那马因疼狂奔起来,而鹿角还在它腹中,于是一人、一马、一鹿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在殿前狂奔。
李拓甚是着急,正欲纵马跟上却发现顾如泱已经上去,顾如泱跟在陈逸身后不远不近两尺距离,却丝毫没有救他的意思,围观众人皆焦急起来,却看没一会陈逸的马一下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只有白鹿还在挣扎,又见陈逸狼狈起身,他身上早已布满了马与鹿血迹,正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马腹下的白鹿。
“恭喜陈逸驸马,拔得头筹了。”顾如泱向陈逸拱了拱手。
此时李拓也走了过来,他将陈逸扶来站好,也是看了看白鹿又看了看顾如泱,无奈也拱手道:“恭喜驸马。”
“监官,还不来报喜!”
顾如泱朝着也有些茫然的监官道,那厮才从一旁跑来,既然顾如泱与李拓已认了陈逸获胜,一旁的章之泽应该也没有异议,他便将一把锋利的小刀递到陈逸身前。
“恭喜驸马大人今日拔得头筹,请放鹿血。”
既然这头筹归了陈逸,顾如泱也不愿意在这场上多留,她轻轻挥动皮鞭将马儿往昭阳身前驱使,到了席前,顾如泱一跃下马,姿势潇洒飘逸,又怎么会是不精通马术之人。
“公主,可是放心了?”顾如泱回坐到昭阳身边,刚才她在马上也算刺激一战,额前微微能见着汗珠。
昭阳拿出帕巾细细在顾如泱擦拭着,顾如泱却只觉得双脸发烫,和昭阳这一般亲密接触也并非第一次,可偏做了那该死的梦,她看着昭阳的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香,顾如泱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