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只要没有四个人触碰大门的四个角,还有第五个人从门中通过,秃鹰战队就不能获得胜利。马利德,你这个混蛋,我本来可以挽回你的失败。或许甚至能够反败为胜,因为他们都坐在那里,目标非常明显,而且他们根本就对不期而来的射击毫无准备。我可以轻易的击中他们。
但命令就是命令,而且安德已经承诺要服从命令的。马利德从火蜥蜴的战队的比赛记录中获得了某种满足,因为记录并非是预期的四十一个人被消灭,而是四十个人被消灭,一人负伤。马利德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他查阅了安德森少校的详细记录中才明白是谁没有被消灭。我没有被消灭,马利德,安德想,我还可以开枪的。
他期望马利德能走到他面前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你可以开枪。”但马利德直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当然,马利德是在指挥官食堂用餐,但安德非常肯定这个奇怪的赛果在那里也会象在士兵食堂一样,引起强烈的争议。在以前的比赛中从未出现过平局,每支被击败的队伍的士兵不是被消灭(完全冰冻)就是失去活动能力(这意味他们身上有些部位没有被冻住,但他们无法向敌人射击或造成伤害)。火蜥蜴战队是唯一的一支在被击败后还有一名队员受伤但还没失去活动能力的队伍。
安德没有主动地向别人解释,但火蜥蜴战队的其它队员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当其它战队的人问他为什么不违反命令而开枪时,他只是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在服从命令。”
早餐之后,马利德叫住了他,“那个命令仍然有效,”他说,“你不要忘了。”
这会让你负出代价的,你这个蠢货,我虽然不一定是个优秀的士兵,但我还是对你有帮助的,拒绝我的帮助是毫无理由的。
安德没有说话。
这场比赛还造成了个有趣的现象,安德居然排在了战绩排行榜的第一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开枪,所以他拥有了完美的射击记录──完全没有射失一个人。而且因为他没有被消灭或失去活动能力,他的表现分被评为优秀等级。没有人的分数能够接近他。这让很多学员觉得滑稽,而有的人却感到愤怒。但不管怎么说,在战绩排行榜上,安德现在排在第一位。
在这之后,他依旧在他们训练时被排斥在外,但他仍然很努力地继续着自己的练习,早上和佩查一起,晚上则和他的新兵连朋友。现在有更多的新兵加入了他们的训练,他们并不是觉得好玩才加入的,而是因为看到了他们训练的成果──他们做得越好。安德和阿莱的技术仍然遥遥领先于其他人,有部份原因是因为阿莱不断尝试着新花样,迫使安德费尽脑汁的创造新的策略来对付他们。还有部份原因是他们不断的犯一些愚蠢的错误,这些是那些自视清高并且受过良好训练的家伙从来没有试过的。大多数他们尝试的新策略虽然最后都被证明是无效的,但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训练室里总是充满了欢乐,充满了激情,而且他们逐渐掌握很多对自己很有帮助的战略和技术。现在晚上成了他们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了。
在接下来的两场战斗比赛中,火蜥蜴战队都轻易地取得了胜利。安德每次都是在比赛开始后五分钟才进入场地,而且在战斗结束后仍然保持丝毫无损。他开始意识到那支击败他们的秃鹰战队其实是相当厉害的一支队伍。火蜥蜴战队,虽然在马利德的领导下,在战略方面存在不足,但它的战斗力并不弱,它在排行榜上稳步向前迈进,现在和野鼠战队并列排在第四位。
安德就快到七岁了,在战斗学校里很少能见到日历显示牌,但安德还是找到了怎样从电脑里调出日历的方法,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生日。校方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们重新给他测量了身体数据,给他发了一套新的火蜥蜴制服和在战斗室用的闪光服。他穿着新制服走回了宿舍,感觉有点怪怪的,衣服略显松垮,好象自己的皮肤突然变大了似的。
他很想走到佩查的床前,告诉她他的家里是怎么样的,以前他的生日是怎么过的,他只是想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日,想听听她对他说些祝福的话语。但在战斗学校里没有人谈论自己的生日,这显得太孩子气了,对他们来说,这是步兵才做的事,他们喜欢在生日时吃蛋糕,过一些愚蠢的习俗,而他们这些未来的机师、指挥官是不会做这些蠢事的。在他六岁生日时,华伦蒂给他烤了个蛋糕,烤得很焦,味道怪怪的。没有人知道怎么弄蛋糕,只有华伦蒂才喜欢做这种疯狂的事。大家都用蛋糕来取笑华伦蒂,但安德在家里的食橱里保留了一小块。接着他们就取掉了他的监视器,带走了他。但他依然知道,那小块蛋糕还摆放在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小团黄色的油污了。在学员中没有人谈论自己的家,好象他们在来战斗学校之前没有家庭生活似的。没有学员收到家里的来信,他们也不给家里写信,每个人都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我是在意的,安德想。我来这唯一的原因是为了不让凶残的虫族伤害华伦蒂,不许它们毁坏她明亮的双眸,不许它们炸开她的脑壳,就象在电视里的第一次虫族战争中的士兵一样。不许它们用激光融化她的头颅,使她的脑浆象滚烫的面包团一样四处飞溅,就象在我最恐怖的恶梦中出现的情形那样。当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颤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