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马利德先生,能打搅您一下么?”西班牙语很容易地顺口而出——他曾经听过帕伯·的诺奇斯对鹿特丹来敲他公寓门的同胞这样说过,和瓦伦西亚的家人通电话时也是这样说的。使用波让的母语得到了预期效果。他没有忽视比恩。他转身盯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小家伙?”巴西俚语在战斗学校中也很通用,显然,波让觉得宣称他的纯净西班牙血统是不必要的。
比恩看着他的眼睛,即使他差不多有比恩的两个高,然后说,“人们总是说我令他们想到安德·维京,你是在这里唯一看上去不尊重他的人。我想知道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子。”
其他孩子陷入沉默,这个的情况让比恩知道他的判断是对的——向波让询问安德·维京的事情是很危险的。很危险,那就是比恩为什么要非常小心地提出请求的原因了。
“很对,我一点也不崇拜这个不顺从的叛逆家伙,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事情呢?”
“因为你不会对我说谎,”比恩说,虽然他实际上早想到波让肯定会编织谎言,让自己看上去象个英雄,那无疑是个他在安德手里蒙羞的故事。“如果人们总拿我和那个家伙比较,我就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想因为我做的错事而被开除。当然,你什么也不欠我,但是当你和我一样小的时候,总会有人告诉你一些该知道的事情好让你能够活下去。”比恩不是很了解这里用的俚语,但是他用他知道的。
一个别的孩子插话进来,好象比恩正在他写的手稿开头乱划。“迷路了么,新兵,波让·马利德不会再变成奶娃娃了。”
比恩转向他,很严厉地说“我不能问教官,他们不会告诉我事实的。如果波让不告诉我,谁能告诉我?‘你’么?你都不知道零是怎么写的。”
这是纯粹的萨格纳特的口吻,饶舌,但是很管用。每个人都开始嘲笑那个试图把他赶走的孩子,波让也加入了嘲笑的行列,他把手搭在比恩的肩膀上。“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总是直来直去的。”波让对刚才对比恩说话孩子说,“也许我的游戏你可以玩得更好,但是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玩那个等级的机会了。”
比恩不能相信一个指挥官会那样漫无目的地攻击自己的下属。但是那个男孩把愤怒咽了下去,咧嘴笑了笑,点点头说,“没错,波让,”然后转向游戏,好象是接受了一个命令。那是一个真正的溜须者。
马利德把他带到墙边,那恰巧就是几小时前比恩曾经爬过的通风口的前面。比恩只瞥了它一眼。
“让我来告诉你安德的事好了。他总是打败别的孩子。不是胜利——如果他不把别人打倒在地他就不会高兴。他没规矩。你给他一个简明的命令,他装出服从的样子来,但是如果他看到能够让别的觉得他更好的方法,他就会违反命令,就是这样,我只能说这些,我可怜他所在战队的任何士兵。”
“他曾经在火蜥蜴么?”
波让的脸红了。“他穿过我们的制服,他的名字曾在我的花名册里,但是他‘从来不是’火蜥蜴的成员。我刚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麻烦。他的脸上骄傲的神态,好象他以为整个战斗学校就是让他来显示自己的地方。我不要这样的家伙。他一表现出那种意图我就把他转走了,我拒绝他和我们一起练习,我知道他会学到我们的整个战斗方式,然后把它带到其他的战队,在第一时间用从我们那里学到的东西打击我们。我不是笨蛋!
”
在比恩的经验里,那个句子除了强调了自己的缺点以外什么用也没有。
“他不服从命令。”
“比那还严重。他象婴儿一样向教官哭诉我不让他接受训练,即使他们已经‘知道’我正在要把他换出去,但是他呜呜地哭,他们就让他在自由活动时间自己到战斗室练习。开始他只和他原来新兵连的孩子一起练习,然后是和一些其他战队的孩子,他们走进战斗室的时候,就好象他是他们的指挥官,他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他排挤了我们。教官们总是给小马屁精他们想要的东西,因此当我们指挥官们‘要求’教官来制止我们的士兵和他一起训练时,他们只是说,‘自由活动时间是自由的,’但是所有这些都是游戏的一部分,明白么?所有的事情,他们让他骗,每个恶心的士兵,鬼祟的小杂种都到安德的自由训练中去了,每个战队系统都受到了损伤,明白么?你可以去策划一个你从来没有想过的游戏计划,但是你不知道你的计划被你说出来的时候,会不会让与你对立的战队的士兵听到,明白么?
明白么?比恩都想吼回他去,你知道么?但是你不能在波让面前表现出急躁来。另外,这些都很迷人。比恩正在勾勒战斗学校中的战斗游戏是如何进行的美丽图景。它不止给了教官一个了解孩子们如何处理指令的机会,还告诉他们学员们是如何对付象波让那样的不合格的指挥官的。显然,他把安德当作他的战队里的害虫,但是安德拒绝这样做。这个安德·维京利用教官处理每件事情,利用他们得到了一间训练室。他没有要求他们去制止波让对他的伤害,他向他们要求别的方法来训练自己。很聪明的法子。教官们肯定喜欢这个主意,波让就不能做到这些。
或者他可以?
“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