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将那探花打发走了。”
秦珠玉一听,立刻秀眉倒竖,用力跺跺脚,气冲冲道:“你怎么能打发他走呢?”
陈伯愣了下:“不是小姐让打发他走的么?”
“我是让你请他走。” 秦珠玉目眦欲裂,气急败坏地怒吼,“是客客气气请他走,不是让你打发他走。”
说完,气哼哼跑了。
留下无辜的陈伯,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冬生有些挫败地往回走了几步,恰好遇见秦季桓牵马从外归来。见到他,笑得如沐春风,抱拳客气问道:“宋兄这是去我家么?”
冬生见是他,苦涩地笑着回道:“本想去贵府拜见一下老侯爷,但是管家说侯爷身体不便,所以只能作罢了。”
秦季桓皱眉想了想:“家父这几日确实身体微恙。这样吧,这个月十五,也就是两日后,家里要办一个游园会。如果宋兄想拜见家父的话,届时我可以替你引荐。不知宋兄有没有兴趣?”
冬生有些吃惊,反应过来,赶紧谦逊道:“秦公子太客气了。在下荣幸至极。”
两人拜别之后,隔日,冬生便收到秦侯府下人送来的两张请柬,不由得对秦季桓有些感激。
张瑾好奇地从他手中抢过一张红柬,因为识字障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明白是秦侯府发来的请柬,高兴地跳起来,拉住冬生道:“是侯府请你去游园会呢!当了探花入了翰林院果然就是不一样。”
冬生无奈笑笑:“跟探花有什么关系。是因为那位秦四公子,有过几面之缘。”
“秦四公子?”张瑾摸着下巴点点头,“我也觉得那位秦四公子很爽快的样子,一点侯府的架子都没有。”
冬生认同地点点头:“这里有两张请柬,明日我们一同去吧。”
张瑾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正好也想去侯府见见世面。”说完发觉冬生一脸沉郁的表情,戳了戳他的肩膀,低声安慰,“你也别整日担心小玉,她肯定没事的。”
冬生抬眼看了看他,嘴唇翕张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秦侯府的游园会,实则是秦家父兄为妹妹办的,一来是庆祝她回家,二来则是庆祝皇上御笔为她和顾轻舟赐婚。
秦珠玉自然对这个游园会半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是恨透了。以至于游园会开始了半响,她仍旧躲在房内愁云惨淡。
老侯爷见专程给女儿请来的各类杂耍戏班都已经粉墨登场,却还不见秦珠玉的身影,便让秦季桓去叫她。
秦季桓找到秦珠玉时,她已经开始在砸东西乱发脾气,吓得两个丫鬟,在一旁瑟瑟发抖。秦季桓摇摇头,挥手让无辜的丫鬟下去。自己走到小妹面前笑着问:“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爹还在等着你现身呢!”
秦珠玉撅着嘴抱怨:“四哥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说帮我的,可你看看,顾大哥那边婚没退成,现在倒好,还让皇上赐了婚。亏我还指望着你呢。”
秦季桓这两日也正为这事发愁,见被妹妹控诉,只得摸着鼻子干干笑道:“这事也不是一下能急来的。不过我现在知道的是,你要是再不出去,待会爹和轻舟估计连你们大婚的日子都该当众宣布了。到时,可真的就没有了回旋余地。”
“什么?”秦珠玉一下蹦起来,拉着他就赶紧往外跑,“这可不行,你一定得帮我拦住他们。”
整个侯府后花园此刻是宾朋满座,园内的灯火将天空都照得火红,倒显得头顶圆月失了颜色。
水榭戏台的戏班子正演的热闹。冬生和张瑾随着侯府下人来到这后花园,方才明白侯府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仅仅是这阁楼亭台,就不是布衣百姓可以想象出的唐皇华丽。
就连张瑾这等富甲一方的富家公子,都有些瞠目结舌,果然品味气场这种东西,不是靠银子就能堆砌出来的。
冬生倒是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只隔着宾客,去看戏台前正中央的位置。他并不认得老侯爷,至于秦家公子,也只认得秦四公子一个。不过目测那位置,以及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大致猜想便是侯府人,何况那几人中,还有一位他认识的——顾轻舟。
如今他对顾轻舟算得上有些微妙,倘若他的猜测属实,他们两个本不算相识的人,关系怕是就有些荒唐了。
陷入沉思不知多久,冬生回过神时,转头却已不见张瑾。正纳闷着,秦季桓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温和笑道:“宋兄来了。家父是个戏迷,待会这段戏罢了,我便引宋兄去拜见家父。”
他这样一说,冬生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听起来似乎是他有意要结交权贵一般,但又不好拂了这位好心的秦四公子好意。他只得抱拳客气道谢。
秦季桓打心底觉得这年轻人淡泊从容,暗暗欣赏。笑了笑,忽然想起自家小妹,可转头一看,哪里还有秦珠玉的身影,再抬头朝父兄那边望去,自然也是没见着要找的人。他皱眉喃喃自语:“这死丫头,又跑去哪里了?”
冬生下意识露出一个疑惑表情。
秦季桓反应过来,笑道:“我是在说家妹,刚刚还跟在我后头,这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是跑去旁边猜灯谜去了吧。算了,不管她。宋兄请自便,我先去看戏,待会再来找你。”
说完,和冬生拜别,去了父兄那边。
冬生对刚刚秦季桓的话上了心,想了想,折身去了园子另一处猜灯谜的地方。
宾客大都集中在水榭戏台那边,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