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鬼鬼祟祟偷瞄自己,只道好笑,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轻笑着离开。
“来来来,公主,我们继续。”张瑾回到凳子上,指着刚刚的书,有模有样地开口,“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句的意思就是,嗯,我想想,就是说刚刚那两人在悄悄脱衣服。”
“为什么要悄悄脱衣服?”
“因为怕惊动了狗被咬啊!”
“哦,那他们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可能他们是在玩一种什么游戏吧。”
已经快要走出门口的秦季桓皱皱眉头,实在忍不住,默默退了回来。他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张瑾,确实不像是在说笑的模样。也难得一对男女可以如此纯洁地探讨这些诗句。
他走过去,试探着对两人开口:“你们在读诗经?”
张瑾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其实我也没怎么读过,从前家里的夫子给我讲这个的时候,都是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也只能是一知半解。”
秦季桓哑然失笑,看向皱眉似乎是在苦苦思考的赵雪儿:“公主,宫里不是很多夫子么?你怎么跑来让张公子教你!”
赵雪儿看向他的目光躲躲闪闪,小声道:“宫里的那些夫子,看到我都畏畏缩缩,哪里会诚心教我。之前是宋先生教我的,可他现在走了,我就只好麻烦张公子了。他和宋先生那么好,学问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总之我要偷偷学好诗书,让宫里那些哥哥姐姐对我刮目相看。”
张瑾哂笑,目光心虚地转向了别处。
秦季桓抚额摇头笑了笑:“张公子过几日要回乡一段时间。如果公主不嫌弃的话,整好在下近日有闲,倒是可以教教你。当然如果公主嫌弃才疏学浅,就当在下说笑罢了。”
“啊!”赵雪儿忽然跳起来,赶紧涨红着脸摆手摇头:“不会不会,季桓哥哥肯教我,我再高兴不过了。季桓哥哥怎么会才疏学浅呢,连父皇都说过,季桓哥哥才学冠绝京城呢。”
秦季桓笑:“那是皇上谬赞,公主当不得真的。”
赵雪儿忙不迭道:“才不是呢,我也觉得季桓哥哥很厉害。”
虽说赵雪儿坏名在外,但秦季桓知道,其实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些所谓公主豢养男宠荒淫无度的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
他看了看她绯红的双颊,笑了笑,像是对着小孩的口气道:“那这些日子公主若想读书了,可以随时来秦府来找我。”
说完,颔首同怔忡状的赵雪儿再次道别。
等他走了几步,赵雪儿方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石桌上的书,跑上前跟上:“季桓哥哥,我现在就想读书。”说完,她翻开刚才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道:“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我觉得意思好像不是刚刚张公子说的那样。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脱衣服?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游戏。季桓哥哥,你说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秦季桓稍稍顿了顿脚步,看着求知欲旺盛的赵雪儿,野合两个字断然是说不出口,只得为难地点点头:“他们确实是在玩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卤煮为自己坑爹的更新速度找了两个合理的借口:一是舍不得太快完结;二是卤煮人家要高考呢。哈哈哈哈,遁走……
☆、求子
虽然秦珠玉嘴里说不再生气,但整个人还是阴阳怪气。
饭桌上,冬生问她:“小玉,你和顾将军的婚事到底怎么样了?”
秦珠玉嗤了声,将他碗里夹的两块肉抢过来:“你是希望我和顾大哥成亲呢还是不希望呢?”
冬生看了她一眼,又挑了两块肉放在她碗里:“你是我媳妇,我当然是不希望你们成亲。不过,你也是秦家小姐,让你父兄为难的事,自然也是不好的。”
秦珠玉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顾大哥临时被皇上派去战场了,所以我们没成亲。不过,我们的婚约还未取消,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可是随时都能回去和他成亲的。”
冬生脸上涌起一丝愉悦的笑意:“你想得美,顾将军肯定是嫌弃你,故意去战场躲开你的。”
秦珠玉眉头皱起反驳:“才没有,顾大哥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回去做将军夫人。”
冬生嗤笑:“好女不嫁二夫,亏你说得出来这话。”
“我又不是好女。”
“也是,谁都知道你是恶女。”
秦珠玉怒气冲冲将碗筷往桌上一搁:“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冬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给她碗里夹了些菜:“这是娘专程为你做的,菜都是刚从园子里摘回来的,你要不吃,她会难受的。”
冬生娘从灶房内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笑道:“是啊,小玉,你跟冬生怄气,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秦珠玉想想也是,却是把冬生的碗筷抢过来:“那我不准你吃。”
她的无理取闹,冬生是见识过的,好在也吃得八分饱,便由着她去。只希望,她这脾气赶紧过去。
秦珠玉对冬生的气,完完全全消去,是在隔壁杏儿造访之后。
杏儿两口子,头一天去了亲戚家,隔天大早,回到家,听说冬生媳妇回来了,赶紧抱着自己大胖小子,来看她。
大半年的光景未见,杏儿家的小崽子已经是快一岁的大胖娃娃。胖溜溜的小手小脚,圆圆的脸蛋,看到秦珠玉,也不认生,冒着鼻涕泡,咯咯笑个不停。
秦珠玉觉得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