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徐佳莹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是三哥的意思。
她心里也是盼着的。
已经是晚上了,她也就死了心准备早些歇息。
“嗷呜!”
想也不想的,徐佳莹也顾不得脱了一半的衣裳往外跑去。
院子里还是那头威风凛凛的银狼,嘴里依旧叨着东西。
伸手接过来后,徐佳莹傻傻的说了句谢谢。
银狼又叫了一声,跃上屋顶离开。
信封上依旧写着徐夫人启。
徐佳莹往母亲的院子跑去,在院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吩咐,“去找我三哥,叫他去娘那里。”
“是。”
徐夫人一夜夜睡不着,这会正喝安神茶,祈祷着今夜能好好歇上几个时辰,别让这具已经不年轻的身体撑不住。
抬头看到女儿这时候过来正要问话,看到她手里的信封就明白过来。
示意屋里侍候的人都出去,徐夫人连忙接了信拆开来看。
大概是写信的人心绪难平,字迹潦草了许多,措词也不比之前那封的心平气和。
徐夫人仔细的看了两遍,递给儿女。
“太好了,太好了,爹还活着,爹还活着……”徐佳莹一边看一边笑,可看到后边就笑不出来了。
大哥没了,大哥竟然没了。
徐佳莹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娘,却看到娘在笑,边笑边掉泪。
“娘……”
“我没事,我高兴的,我高兴。”徐夫人捂着胸口,忽略那里的刺痛,“要是没有之前的坏消息。我这会只会伤心,可是比起三个都回不来,现在总算回来了两个。已经比我预料的要好了太多,我高兴。真的高兴。”
徐佳莹自是不信这种话的,这时候却也只能盼着娘真是这么想才好。
“庄大夫是叫我们和爹一起去御前喊冤?”
“这是白公子的意思。”徐夫人拍了胸口几口,试图让心口不再那么堵得难受,“你们一直不解为何我们这般礼遇白公子,现在也没什么可瞒的了,白公子是皇子,其他的你们无需细究,按这上面的做。既然白公子说了会让人护送我们上京,我们就没有危险,准备准备,京都的人一到我们就跟着走。”
“皇……皇子?”徐佳莹呆愣愣的问,“那师傅岂不就是皇子妃了?”
“白公子看不上那些,皇上几番要将他正名他都不要,所以他还是白公子,而非周国的某一位皇子。”
徐康平想的却更实际,“皇上待这位皇子如何?”
“偏疼偏宠,只要他插手管这事。我们徐家就不会有事,你们大哥,也不会白死。”徐夫人紧紧咬住后槽牙。直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人来去咬破他脖子。
徐康平心安了些许,想到信中所写来拿徐家的人已经在路上,“我立刻去做准备。”
就在次日,京都的人就来了。
一众人先将徐家团团围住,却并未有动作,领头之人则先去了白府。
然后又由那边白府的人领到这边公子面前。
“末将禁卫军右统领金和贵参见白公子。”
“免。”白瞻心情不是很好,“谁的人?”
“恩?”金和贵不解的抬头,什么谁的人?
“我家公子问你是哪位贵人的人。”陈元翻译了一句,旋即自己也抽了嘴角。谁会老实说自己是谁的人。
果然,金和贵啪的一声跪了下去。“末将万万不敢。”
白瞻最是厌烦动不动就跪,白府通常都没有这一套。“来见我做甚。”
金和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临行前,皇上交给末将这封信,命末将亲自送到公子手里。”
陈元接过仔细验了封口才交给公子。
信里寥寥几言,说的却是叫他回京都去,只要他接手这事,徐家任由他处置。
白瞻当然知道这是个坑,一踩进去就别想再脱身,可他还是觉得心情好了些,连带的看金和贵也顺眼了许多。
“起来说话。”
金和贵忐忑不安的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父亲叫你如何做?”
“回公子话,皇上说徐家直亲全部带往京都,徐府暂时贴上封条。”
“带了多少人前来?”
“两百人。”
白瞻转头吩咐,“陈元,派四十人混进去,和他们一起上京,来犯者全部绑起来送到父亲面前去。”
金和贵原本还没有多想,只以为白公子是为了保护徐家人,毕竟会元府离京都近,徐家和庄书晴亲近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可听到后面他就觉出不对劲了,白公子是说有人会来劫人?
不过他也没敢问。
来之前皇上就有过吩咐,白公子怎么说他就怎么照做,如果白公子要扣下徐家人,他也只需拖着。
现在的情形总比预料中的要好。
白瞻将信给庄书晴看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还嫌不够给你拉仇恨?”
“父亲想让我继位。”
庄书晴哑然,再去细看那几句话,硬是没看出这个意思来。
白瞻也不和她解释这些,“我没兴趣,无需理会,不过过些日子我打算去京都一趟,有些人既然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别过了。”
庄书晴也恼他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恨恨的道:“就该折腾得他们没那个闲功夫去折腾别人,之前大皇子和四皇子惹出那么大事也只是闭门思过而已,他们怎么会怕,要是他们犯事也按律法来处置,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蹦哒。”
白瞻眼里有笑,别看有风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