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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纵身一跃跳到书桌上,却懂事的没有碰到桌上的任何东西,“嗷呜……”
庄书晴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指,“缺吃的了还是缺喝的了?”
念念撒娇的蹭蹭她。
庄书晴笑,这段时间念念突然就成长得很快了,表达的意思越来越清楚,连叫声都变了,她现在是肯定这是头狼了,可不知为何个头还是那样,一点没长。
“想出去玩?”
念念又蹭蹭她,抬起爪子给她看。
“又出去乱跑。”庄书晴抱起它揉乱它一身银毛恐吓,“小心被人抱走了。”
念念哼哼两声,一副傲娇样,耳朵动了动,叫了一声,抬起前爪指向院门。
“恩,有马过来了?”庄书晴一愣神,大门被人敲响。
来人是谁庄书晴心里隐隐知道,就因为知道,她才不愿意去开那个门。
她不太想见到那个人,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才合适。
可她也知道对方不是守规矩的人,她不开,人家不见得就进不来。
念念看了主人一眼,“嗷呜……”
庄书晴叹了口气,起身向大门走去,存有顾忌的始终是她,又如何能占上风。
“吱呀……”
白瞻看着来开门的人,恩,气色甚好,袖子上沾了墨迹。大概因为在家里,头上戴了朵白色的绢花,穿着一身白。衬得她越加素雅。
“白公子有事?”
白瞻的眼神有些放肆,他不知道收敛,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对,于他来说,他要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人能给他定标准。
“这个,你要的。”
送到眼前的是一把手术剪。自是比不得现代做出来的精致,可不管是大小还是灵活度都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之前,对这个世界的技术,她根本不敢抱有期望。
在知道向左是白瞻的人后,她就知道图纸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这是她一直想做出来的东西。她无法拒绝。
这般用心啊,庄书晴差点真要自视甚高的以为自己有着绝世容颜,让对方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
“另外几样还在做,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我猜你手里应该还有其他图纸吧,我敢说会元府没有人能比我的人做得更好。”
庄书晴心里并没有多做挣扎。
在一个小小病痛都能要人命的地方,她必须多做些准备,哪怕一辈子都可能用不上。
“我出钱……”
“我不需要。”白瞻多聪明的人,哪会看不出这些东西对她的重要。心彻底落了回去,好整以瑕的道:“我的东西没人出得起价。”
“那……”
庄书晴正要说那就算了,白瞻抢断她的话。“不过可以用东西抵。”
“我最值钱的就是暖意的三成红利。”
“银子我看不上。”
庄书晴暗暗磨牙,明知道这个男人给她挖了个坑,可她却没法干脆的拒绝,这种感觉真不爽。
“白公子请说。”
“在这里说?”
“有何不可对人言,除非白公子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有不妥。”
白瞻勾起唇角,“怎样的话是不妥?”
“……”庄书晴只以为他是拿这话要拿捏她。她也确实不能在这寡妇门前招人闲话,遂道:“请公子稍候。”
白瞻满意的退后一步。双手环胸等人收拾妥当。
再出来时,庄书晴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裳,头上的白花也取了,看着虽然还是素淡,却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知有孝在身的模样。
带孝不进别人家的门这个规矩她还是懂的,秀儿姐这里她已经当成了半个家,却没了那些顾忌。
也不管那匹高大的骏马,中间隔着两步距离,白瞻在前面走,庄书晴在后面跟,一前一后走到主街,进了茶楼。
看他要了雅间,庄书晴也没有反对,这一路走来她也想通了,与其避而不谈,倒不如什么都敞开了来说,自己到底有什么是他看上的,说到底她心底也有几分好奇。
白瞻用惯了好东西,一抖茶叶罐看两眼就知道这茶难入口,支起窗户朝下面喊了一声,“拿茶叶来。”
话音落,有人从下面扔上来一包东西,白瞻看也不看的接住,垂了眉眼泡茶,眉目如画。
这样的作派,这样的肆意妄为,再再的显示他身份不凡。
看着他手腕翻飞,茶香渐渐溢出,庄书晴的心逐渐安稳。
水雾袅袅中,白瞻看向眼前沉静的女子,哪怕明知她年方十四,可每回见着人,他都会忘了她的真实年龄,她遇事太冷静,就比如现在。
明明心里有了计较,明明不愿意面对他,可真面对了却也不露怯。
“能否告知于我,这些器具是做何作用的?”
庄书晴抬起眉眼,实话实说,“开膛剖肚。”
白瞻怎会被吓住,反而点头道:“小且利,确实适合,还有多少?”
没将念念带在身边,那个平日里装它的袋子里放着她所画的所有图纸,既然已经打算谈这个买卖,她自是全带来了。
将布袋放在茶桌一侧,“全在这里,不瞒白公子,我确实是很想将这些东西做出来,就不知白公子想要我用怎样的东西来抵。”
“我未想好。”白瞻被庄书晴直视的目光看得全身舒爽,“确实未想好,你还有将近两年孝期在身,我不能动别的心思。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