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天却还没说完,继续道:“可别一天就把所有手指脚指捏碎了,每天捏一个,二十天一轮,这样的话,一边碎一边复原,就三轮,刚好俩月。记得找医生看着,别让人死了。”
“明白了”,索伦答应了也很干脆。
听完这一些话,梅丽尔两眼一番白,当场晕了过去。
会场内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龙云天口中的“小惩罚”,着实让他们头皮麻。
也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两名身材精壮,穿着蓝色军装的士兵,很是直接的就把晕倒在地的梅丽尔抬着往会场外走去,一路上,根本没人敢阻拦他们。
林若云看着一连串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心情满是复杂,悄悄的望了龙云天一眼,恰好看见,龙云天也正对她微笑。
“找个僻静地方,聊一聊”,龙云天笑着说了句,然后也不等林若云回答,自顾自走向河边的一处休息区。
林若云咬了咬薄唇,呼了口气,起身,将包与文件放到椅子上,跟着龙云天走了过去。
适才的变故,让会场里的人已经不敢忽视龙云天与林若云的身份,所以两人一走向休息区,原本坐着的一群宾客,都散了老远。
龙云天走到河边栏杆处,望了会儿河边,等到林若云走到自己身边,才转过身去。
“是觉得我太残忍,还是有很多疑问?”龙云天道。
林若云捋了捋被风吹乱的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为了你为我这么做而高兴,还是……还是为我没劝阻你感到后悔。”
“就这些?你别的没疑问?”龙云天自嘲的笑了笑,“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好奇心呢。”
“我记得跟你说过,你如果想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多问”,林若云淡淡道。
龙云天苦笑,“可我觉得这样也不好,你不问,很多时候我也不好解释。”
“那好,你觉得我该问你什么”,林若云整理了下心情,反问道。
龙云天微微一顿,想了想,朝后面不远处默立着的索伦努了努嘴,道:“比如这家伙是谁。比如我为什么会跟他认识,比如……为什么我总是不把杀人当回事。还有啊,你不好奇今天早上从我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是谁么?其实这些问题,你不是早该问的吗。”
“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林若云的眼眸里流出几分酸涩,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感受到。你不是一般的人,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能感觉到你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可以随随便便从瑞士银行拿一千亿欧元,比我有钱得多,我那点钱或许在世俗人眼中,已经是天文数字,但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些小钱。
在权力上,更不用多想,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掉你想杀的人,在龙都的时候可以随便造成黑帮的骚动,你可以让……让嫣然成为龙都的地下掌控者。我知道你肯定有不一般的身份,政府才会纵容你这么做。
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你比我有钱,你比我有权势,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要很理解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看着有陌生外国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还是我要宽容的接纳你身边每一个女人,觉得你天生就该是在女人堆里生活的?”
林若云的话很轻柔,但在龙云天耳朵里,却就跟一记记春雷似的炸开。
是啊,她为什么要问呢,她问了又怎么样,她难道知道的还不够多么?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就会开开心心,心甘情愿,小鸟依人的贴上来,把一切都献给自己?
如果是那样,她就不是林若云。
“你的话,真伤人呢”,龙云天惨淡的笑了笑。
林若云深呼吸一口气,眼眶里微微有些湿润,眺望着远方河上的游船缓缓驶过,幽幽道:“如果你真希望我问你的话,那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十七,是谁……”
波光粼粼的塞纳河平静安详,岸边,几株高大挺拔的法国梧桐树展开着巨大的树冠,青黄交错的硕大叶片被风吹地摩挲作响。
这种梧桐树的叶子,往往能越过寒冬,直到春季前后,才摇摇欲坠,直到凋零。
此时,恰好有几片泛黄的叶片,被风吹落,飘摇中,晃悠悠的最终落在花园栏杆处,静静安息。
龙云天茫茫然的看着叶子落到脚跟前的黑色泥土地上,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时间,好似很长,好似才几秒,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在一时间空白了下,过了良久,转头看着林若云淡然神情,才勉强笑道:“你知道了”。
“你希望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用觉得惊讶,肯定是克莉丝汀娜告诉你的”,龙云天苦笑。
“她告诉了我一些,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当然,你可以不回答的”,林若云说。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不管你是否知道,这就是一段存在的过去。就好像是每个人小时候做的一些傻事,长大了会羞于启齿,但存在的就是存在的,你自己努力去忘却,大人们总有人记得”,龙云天笑了笑,“当然了,我跟十七的事情,不能认为是小孩子做傻事那么简单,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忘记她……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你会从克莉丝汀娜那里知道十七。”。
林若云依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