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听那伙计的“空气清新”的话语明显地意有所指，很是气不过，被小才轻轻拉住，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老实伙计上前来，先道了一句：“二位好。”

小才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身上有些不干净就冒昧地闯进贵店来了。”

伙计道：“店迎八方客，只有客择店，哪有店择客的。无妨，无妨。若是小龙有言语冒犯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二位小兄弟不要往心里去。”小龙自然就是先前的那个伙计了。

小天小才听他说话如此平和，不由得对他都是好感大增。

小才道：“敢问贵姓？”

伙计道：“免贵，姓孙，孙笑笑。二位叫我小孙就行了。”

这伙计二十来岁模样，比小天小才大了恐怕能有十岁，“小孙”，二人却是叫不出口的。当下小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孙哥，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想来贵店里买点东西的。但是，有个事情，我们想先打听一下，若是客人来买东西，带的银两却有点……那个，来路嘛，这个……”

孙笑笑只是老实，人却不笨，小才说得隐晦，他却已听得明白，正容道：“小兄弟只管放心，本店只认钱，不认人。还是那句话，店迎八方客，只有客择店，哪有店择客的。”一顿，悄声道：“其实吧，耳朵灵通些的也都知道，本店掌柜的，没有金盆洗手的时候，年轻时可也是江湖上有点名号的一条好汉哪！”

“好汉”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小天小才一听就明白，这好汉多半指的便是什么黑道悍匪了。

小才道：“我们是想先买点功法的，只是什么都不懂。若是孙哥不嫌麻烦的话，能不能多指点指点？”

孙笑笑道：“你们想买什么样的功法？”

小才道：“首先自然最好是便宜点的，然后就是当前适用的。”

小天插道：“小才已经脉**成了。这时候适合修炼什么功法，孙哥你给推荐推荐。”

孙笑笑一惊，看了小才两眼，道：“原来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失敬，失敬！怪不得身有异味。想来小兄弟也是脉**成没多久，不太明白，以后注意些就好。”

小才面有愧色，孙笑笑却微微一笑道：“我在书上看到过，书里还给这些不知不觉间锻体排出的污垢取了个雅号，叫做‘凡尘’。那是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人们大多数都没有见识，若是在那等大门大派里，门下弟子脉**成，身带异味，可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的弟子喜欢炫耀，还有故意几天都不洁净身体，得意地四处招摇的。”

小天小才听他讲这些趣闻，都是听得聚精会神。

孙笑笑道：“若是讲究的大门派，给脉**成的弟子还专门有一个颇为隆重的仪式。恩师一手端着一碗清水，一手在碗内轻抓一把，洒向弟子头顶，如此三次，美其名曰：‘洗落凡尘’。”

小才见孙笑笑这样博闻，谈吐也不凡，极为高兴，说道：“我想买的就是脉**成后修炼用的功法。孙哥帮忙给推荐一下？”

孙笑笑想了想，道：“脉**成后修炼用的功法，大概就是三类了。一类是真力在星脉之中依次流经体内各星宫，温养运行一圈的功法。这个属于基础功法，最好是能够勤加练习，主要作用就是温养星脉，进而反哺脉轮，其实就是对那星脉、脉轮日日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的意思。”

小才喜之不尽，连连点头道：“好，来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