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太合理,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任氏,怎么也不能反悔。“朕知道皇后是为了任氏一事,但是,朕已经决定了,皇后还是不要管了。”
郭氏其实还真的不想管,任缳跟当年的阴丽华不一样,阴氏有她的两个哥哥在外面给她造势,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但是,任光却并不理会宫中的事情,而任贵人的名声一向不怎么样,这样的做法,也只能让她更糟而已。郭氏更在意的是命运的轮回,没想到任氏不仅仅继承了当年阴氏的宠爱,而且,还跟她走上了同样的路。
“臣妾只是担心贵人这个身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刘秀也正担心这个事情,任氏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那他可就后悔莫及了,“朕也知道不太合适,但是任氏说朕前次出征,她担心得是夜不能寐,现在北征彭宠,更是非同小可。她留在在宫里,只怕是昼夜都不能安心的。这样一来对身体也很是不好,所以朕考虑了再三,还是要带她出宫,路上多加点小心也就是了。”
郭氏这是头一次听到完整的贵人从军记,都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上次刘秀出征,那任贵人成天找任光夫妇的麻烦,生生的把任夫人逼出了京城,那时候她上窜下跳可是精神的很,这会儿又开始担心刘秀了,可真够荒谬的。
“既然是这样,那臣妾也就不再多言了。”郭氏突然之间觉得兴味索然,也不想继续装扮贤妻,她给刘秀行了礼,就回了长秋宫。这样一来刘秀反倒有些过意不去,这件事情毕竟皇后的面上不是那么好看。话虽如此,他并没打算改变主意。
因为突然多了这么个插曲,很多东西就得重新准备,这工作自然是由中常侍负责,王远可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任贵人的事情,又不敢有半点马虎,上下人等无不是敢怒不敢言。
北征的行程因为多了个孕妇,在路上走走停停的拖了一个多月,直到任缳实在不能在往前,才留在了元氏县。
刘秀对于不能继续陪伴任缳很是愧疚,在元氏传舍里又多留了两天,这么一来,不管是幽州的彭宠还是涿郡的张丰,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刘秀仗着兵精粮足对这个倒是不以为意,而这一次对于彭宠他也不是志在必得。他很清楚彭宠的实力,幽州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而他最先要做的,不过是断其羽翼而已。
他安排好兵将,就安心的住在了传舍。任缳经过这一番辛苦,可是憔悴了不少。
“你不多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臣妾没有什么,听说陛下刚刚处理完政事,就送点汤水过来。”
“这些事情,宫女做就可以了,何必你亲自动手。”刘秀扶着任缳坐到榻上。“你看你的脸色这么憔悴,何苦来跑这一趟。”
“陛下,宫女怎么能代替臣妾的心意。再说现在为了臣妾已经耽误了大军的行程,如果臣妾在不能为陛下做点事情,不是罪上加罪。”
“胡说什么,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朕,别人不知道,朕还能不明白吗。这些天正好给朕排兵布阵的时间,你且看着我怎么取下张丰的头颅。”
“臣妾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恩,你乖乖回去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的,朕等会儿过去看你。”
刘秀其实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要收复幽州,除了涿郡的张丰,还有五校的贼兵。而五校,离元氏已经不远了。他已经想到了一个诱敌深入的策略,但是这还需要冒一点险,他不打算让任缳知道。刘秀对任缳的宠爱已经彻底的超过了一年前的阴丽华,他只希望她能够安心的产下麟儿,却不能让她受到半点的惊吓。
任缳真的是关心刘秀吗,好像除了刘秀本人,其他人都能看得出来,特别是贵人身边的几个宫女,成天看着面目狰狞的任贵人,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月影还是任氏身边的第一人,而她对这个差事的感觉是越来越苦,贵人除了上次训斥了几句之外,倒是没有对她做过旁的,就是贵人总是阴晴不定的样子,让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这不,贵人刚从皇上那里回来,脸色沉得就跟锅底灰一样。她反复的琢磨着刚从皇上说的那几句话,贵人实在是没有理由生气啊
如果是以前,月影一定是要温言相劝的,但是现在恨不得能有多远躲多远。
任缳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几个宫女的表情,而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任缳莫名其妙的跟着刘秀出征,刚开始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她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一直以来,她都想借着皇上的手好好惩治任光一番,因为很清楚任光的功劳和地位,所以就没有贸然动手。现在试出结果来了,反倒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再也没有借口拖延整治任光的时间。
任缳对任光完全是由爱生恨,她需要通过那个更有权势的男人来打击他。不过,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