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里出来就开始学棋,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想要“恃强凌弱”,只不过郭氏提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但是,严光不知道的是,郭氏自己在无缘法待了上千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就算是再差的悟性,一千多年了,总是可以看出点门道来。
严光到最后也不敢相信郭氏竟然真的可以赢他半子,最奇怪的是,他隐隐感觉到郭氏的路数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娘娘果然高明,在下佩服。娘娘要求的事情在下自然照办,只是有一点,陛下那边还需要娘娘自行解决。”
“这是自然,多谢先生成全。”
郭氏屈身施礼,严光倒也坦然受了,以后都要帮她带孩子,自然也是受得起的。郭氏不便久留,略说了几句拜托之类的话就要离开。
“娘娘且慢,在下还有一事相问。”
“先生请讲。”
“请娘娘恕在下冒昧,娘娘的棋路似曾相识,不知您师从何人?”
“哪有什么师傅,不过是照着旧棋谱比划了几年而已,先生如果感兴趣,本宫可以叫人送进来。”
严光看得出来郭氏眼中的犹豫,他也不会强人所难,“那倒是不必,想来是在下看错了。”
郭氏赶紧离了广德殿,心里觉得直发虚,她会下棋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也是无缘法那个没有缘分的人教的,严光要是继续追究下去,还真是难以遮掩。
不论如何,这第一关总是闯过去,剩下的就是刘秀那边了。她还是要找梁萧商议商议。
给梁萧找媳妇这事儿已经办了两三年都没个结果,好在刘秀也没注意,不过梁府的人早就起了疑心,但是她们把目光都盯在了彭珠身上,虽然她们再也没见过彭珠,却都以为是梁萧金屋藏娇了。梁萧也不解释,任凭梁统急的直跳脚。
“严光那边竟然会这样顺利,看来大事可成了。”
“也多亏了你在外面给他造势,就算今天不答应,以后他也会知道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候还得跟咱们合作。”
“他是个明白人,也不用咱们多费那么些功夫。陛下那边也差不多了,再上几次请太子就东宫的奏章,估计他就巴不得太子自己离开京城了。”
“这样就好,你就看着办吧。我听说钦天监报上来一件异事,陛下怎么说的。”
“太白犯哭星,大不祥,陛下已经拟旨大赦天下了。”
郭氏低着头,缓慢的言到,“太白犯哭星,天子有哭泣事,果然是大不祥,耿贵人宫里昨天死了棵杏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微臣明白了。”
郭氏默然的点了点头,梁萧于是起身离开。她叫人把太子带了过来,看着孩子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母后?”
“彊儿来跟母后一起用膳吧。”
皇后这一年多来陪伴孩子的时间比先前多了很多,太子也习惯了跟母亲一起用餐,不过今天母后看起来可是有些不一样。关于前朝的是是非非,他其实也听到了一些,快九岁的孩子了,能够明白很多事,但是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情跟自己的未来有多大的干系。
“母后是在为了东宫的事情烦心吗?”
“彊儿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宫女的议论,说是为了把我安置在东宫,父皇和朝臣的分歧很大。”
“你还听说什么了?”
“别的就没有了。”
刘彊其实听到了很多,诸如陛下不喜太子偏爱西宫之类的,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娘跟着操心,自以为可以隐瞒下来。但是郭氏还是从儿子的眼中看出些伤感来,“彊儿要记住,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你都是陛下的长子,大汉的太子。而你的父皇,是这天下万民之主,他要考虑的事情跟别人从来都不一样。但是,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儿臣明白。”
郭氏忍到二人用过了膳,才让雁南去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面前嚼舌头。长秋宫这些日子都过得太平静了,以至于有些人失去了警惕之心,查了半天不过是几个小丫头嘴碎,雁南狠狠的敲打一番,罚去了永巷做苦役。蔡嬷嬷也跪在郭氏身旁请罪,郭氏知道她平日尽力,也不予与她为难。
“小丫头们不服管教也是常有的,嬷嬷无需自责,以后多加些小心,照顾好太子才是要紧的。”
太子在宫里住不了几天,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处置郭氏还要费些思量,这几个人给了别人或者是放出宫去郭氏都舍不得,但是太子真的离了宫,留着也不是个事儿。
“娘娘这些日子不管事儿,宫里的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第二天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