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严光为师,并且会随他一同离京。太子此番是出去学习历练的,本宫并不打算让宫女嬷嬷们跟去服侍,就准备派一个内侍贴身照应着,这个差事说容易也算容易,说难也挺难,你可敢承担啊?”
赵普原本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本是硬着头皮答应的,听皇后这样一说,可是喜不自胜,这一番伺候好太子,他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大长秋或者是中常侍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赵普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太子。”
“你办事我倒是放心,只是有一样你要记着,太子虽然是主子,但是严先生是太子的师傅,不仅仅是你要敬着,也要约束着太子尊敬于他。平日里要多劝导太子听从师傅,不可以往邪路上引他。”
“娘娘,奴才万死也不敢带坏太子殿下,求娘娘放心。”
“恩。”郭氏点了点头,“你平日里的为人我倒是信得过,只怕你们出了宫失了约束。你要记得,梁侍中会跟你们一起,他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
“奴才遵旨。”
“还有一点,严先生的心思与常人不同,他不会因为彊儿是太子就对他另眼相看,我也不敢保证太子就一定不受委屈,如果有了什么龃龉,你可要让太子明白尊师重道。你是他身边的人,出了宫以后可能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有些话可能师傅们都不好说,你说得就更有可能听进去。你为人伶俐,这几年也读了些书,道理我相信你能明白,所以才这样特地的嘱咐你。”
“娘娘这样看得起奴才,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把太子伺候好。只是奴才听说严先生是个极迂腐的人,他如果对待太子过于严厉了,那该如何是好?”
“做师长的,总没有害晚辈的道理,太子如果不能理解的时候,你要好好劝导于他,不好处理的事情,就去询问梁侍中,以他为准。”
赵普得了准话,赶紧下去收拾,郭氏还要面临最大的难题,那就是太子,她酝酿了好几次,到了跟前又开不了口,以至于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说。郭氏正为难,中常侍过来请太子,却原来刘秀是让太子过去拜师的,有了这么个引子,郭氏觉得还好开口一些。
这时候自然是郭氏陪着一起过去,刘秀想说点什么都让郭氏岔了过去,他也就明白了郭氏还没有跟太子讲,也就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他们母子俩。
“彊儿从今天起便有了师傅了,以后都要听师傅的话,不可任性。”
“诺。”刘彊乖顺的回答到。
“彊儿要跟着师傅生活一段时间,暂时见不到母后,你要听师傅的话,知道吗?”
刘彊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母亲在说什么,他本以为不过是多了个人教他念书而已,怎么会是这样,他还为来及反应,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有些事情等你大了母后会跟你解释,你要相信母后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你只要听师傅的话,好好的完成学业,我们母子就能早日重聚。”
郭氏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刘彊本来还想抗议一下,见到母亲落泪,也就住了口。他虽然懵懂,但是多少也能觉出母亲的良苦用心,于是更加懂事,反而劝慰起母亲来。郭氏心中愈发的难受,索性抱着儿子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还是要把儿子送走,刘秀像是补偿郭氏的似的,见天往长秋宫跑,宫里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太子出宫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长秋宫又是一切如故,她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弄不清个所以然来,最后只以为是皇后就要咸鱼翻身。
耿氏疑心更甚,之前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皇上提都不提了,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她也不是非逼着皇帝要说法,只不过以刘秀对仓儿的宠爱,是应该不会这样不了了之的呀,而更让她担心的是,他对仓儿的心似乎也淡了不少,虽然没见到有什么疏远,但是母亲的直觉,让她感到非常的危险。可是不管她心里怎么猜测,口头上怎么旁敲侧击,刘秀对视闭口不言,她也不敢表露太多,只把疑心都咽了进去。直到过年的时候,她才发现太子居然不在宫里,前后一联想,心中渐有所悟。
郭氏知道这事情瞒不了太久,大半年的光景已经算是不错的,就算是谁猜着了,也是难以寻到严光的踪迹,对于太子来说已经算是安全了。郭氏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减少了跟外头的联系,但是念着儿子的心一天也没淡过,竟跟着红宛学起了女红,四季的衣服鞋袜,每年都做,虽然太子穿不着,但是她也总是不肯歇下。
刘秀知道郭氏的用心,心中也不是不愧疚,只不过他的那点愧疚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你既然都做了,何不给他送过去,虽不是多精致,但总归是一片心意。”
“他现在什么都好。臣妾也就放心了,给他送这些东西过去,怕会分了他的心神,反倒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