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她的儿子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太子不可掉以轻心啊”
“我知道了,嬷嬷放心吧?听说辅儿去了舅舅府上,这么久不见回来,嬷嬷觉得是什么缘故?”
“二殿下是个闲不住的,皇后娘娘又不放心他去别的地方,因此就只能去绵蛮侯府上。传信的人过去的时候应该是到中午了,五殿下怕热,中午一般不出门,有可能是为了这个缘故要等上一等。”
“哦”刘彊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些失望的神色。他这次回宫,最迫切想要见到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就是弟弟刘辅了,但是回来很久,也没等到刘辅的踪影,心中就有些失落。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为什么要那么重视刘庄,直到某一天他留意到了刘庄看向父皇的眼神,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
“殿下,二殿下和五殿下回宫了,刚刚到了长秋宫,想来很快就过来了。”
赵普最知道刘彊的心思,派了个小黄门时刻打听着,有了准信儿就赶紧过来回报。刘彊听了果然高兴起来,急忙让人准备刘辅爱吃的点心。却不料蔡嬷嬷却吩咐准备了些别的,“这几年二殿下的口味都改了,还是奴婢命人去准备吧。”
刘彊恍然失笑,才真正明白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嬷嬷去吧,不可简慢了。”
刘辅和刘庄来的倒也快,这边刚说完话,他们就到了。虽然离开的时候年纪很小,但是他对刘辅他还是有印象的,至于刘庄,只能凭猜测了。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刘彊起身扶起,“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太子殿下游学多年,今日才回宫,弟弟们喜不自胜,拜见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刘庄越过刘辅率先说着,太子瞧了他们一眼,见刘辅不以为忤,于是笑着说道,“刚才内侍们通报五弟跟着二弟一起过来了,想来这位就是了,从小没怎么见过,没想到竟然长的这般俊秀。”
刘庄平日里最不愿意别人赞他相貌,只不过说的人是太子,他也就忍了。刘辅倒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见他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似的。刘辅跟自己的哥哥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是很快就有各宫的兄弟们过来见礼,也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刘彊设了宴席,仔细的观察着他的那些兄弟们,刘辅没大变样,性情也跟之前差不多,有些鲁莽,也有点霸道。刘英曾经是在长秋宫一起长到了七八岁,后来跟着许美人搬了出去,就很少能见面了,再见之时,竟然有些不认得了,看得出来他心态很好,开朗豁达,不像刘礼,总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其他那几个年纪都太小,刘彊也不必一一的仔细观察,只有刘仓,让他有些看不透。
刚刚十岁的孩子,言谈举止却无不沉稳得体,放在这群兄弟,倒让刘彊觉得他是个哥哥,也不知他是天性如此,还是得了陛下的教导。
“太子殿下离宫之时,臣弟尚不知事,懂事之后方知道皇兄游学在外,心中不胜向往。现在哥哥既然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可是要好好讲给弟弟们听听,弟弟以茶代酒先敬哥哥一杯。”
几句话的功夫,称呼是变了又变。刘彊举起杯,笑着饮了,“因你们年纪都小,孤特意让人备了些果子酒,并没有什么烈性,但是你们似乎都还是只喝茶,可是各位的老师约束得紧了?”
“我们如今都只是在宗学里念书,跟大臣和宗亲家的孩子一样,先生也是寻常教法,并不曾过分约束。只是在入学之前都搬离了自己的母亲身边,是母后怜我等年纪幼小,特意嘱咐过不可饮酒,还严令身边的宫人不可引导。如今弟弟虽然都大了些了,但是感念母后慈心,也都不曾违抗。”
刘仓现在的年纪跟太子离宫的时候差不多,但是已经入学多年,受了系统的教育,又时刻得到刘秀的提点,就算是比起刘辅来,也都更有皇子的气度。
“既然是母后的懿旨,为兄也不好逼迫,几位弟弟尽管随意。”
“殿下出宫求学,不知是是从哪位名师啊?”刘英跟刘彊也生分了许多,过了半天才出口相询。
对于刘彊来说,现在也没什么可隐瞒,刘英既然问了,他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是随着严光先生读书的,严先生当初离京,见我还可堪教导,才勉强带我同行。这几年随着先生也见了不少名山大川,可谓收获良多。”
刘英的眼中闪出一抹艳羡,“严先生离京的时候我母妃倒是说过可惜,那段时间再去找太子就没得见,过了年才知道不在宫中,却不想早早就已经离开了。”
刘礼对那时候的事情也有点印象,他可是就住在长秋宫的。太子在宫里的时候他还有个人关注,后来太子走了,刘辅不欺负他就算不错,又来了个刘庄跟刘辅通同一气,更加没人理他。虽然有很多的兄弟,也有同母兄弟,但是刘礼无疑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