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迟疑片刻,最终没有抱他:“我出去一趟。”
严廷晔到阳台上抽烟,把自己锁在外面,尼古丁的味道让人镇静。恶心的感觉徘徊不去,常年吸烟的手指捻碎烟灰,染成古铜色。冰冷的风像刀刃一样刮着他的脸,等到身上吹得凉透,他才又回到房间。
方澄已经沉沉睡了过去,难得的安宁。这还是第一次方澄正常和他说话,正常要一个拥抱,而他却不能回应他了。
方澄下午醒了过来,腰酸背痛,房间里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床单似乎换了,身上也清爽许多。连枕头上男人的气味都消失了,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一瘸一拐地下床,披了家长的睡袍,艰难地挪动到拐角。严廷晔在楼下清扫,偌大的大厅,他自己动手。方澄看他晾洗床单,手里夹着根烟,将床单展开晾在阳台的衣架上。冬日的阳光又凉又薄,从外面照进来,像是假的。
方澄在楼上喊了一声:“爸。”
严廷晔看到他:“醒了?”
如常的声音,波澜不惊的面容,似乎昨晚只是个梦,在海上溅起一点浪花,转瞬不见。
“唔,我饿了。”
“我去做饭。”
爷俩简单做了一顿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