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风低眉颔首,有些难受。
“报告上说……刘老二契机侵犯过你十三次,这么说来,你和她算是很熟了”
“十三次”
二寡妇摇摇头。
“哪里还有十三次”
云小风摸了摸下巴:“确实有的。”
她将腋窝下的文档夹翻开,翻到五个月前的一次记录,边说:“阳历17年九月,也就是我去上学的那个月,你二寡……二……”
读着读着,云小风却停了下来。
二寡妇有点儿奇怪,便问:“小风,你继续说啊继续……”
云小风抬头看了看二寡妇,表情十分严肃,她的眼神里有种奇特的光散了出来。
“哦……”
几秒后,云小风回过神,
“你,二寡妇,在17年九月的10号,十月的5,8,15,19,25,29号,十一月的20,28,十二月的2,8,13,28号分别被刘老二契机侵犯,并借此敲诈勒索。”
云小风停了一下,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寒心。
想想都来气,一个寡妇没有丈夫,调戏别人就算了,还要诈骗别人,一个没上过学的寡妇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敲诈
贱
云小风心里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谩骂,转过神,眼睛眨了眨,问:“对了,你,你真的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看着云小风微微气红的脸,二寡妇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嗯,不是。我还记得一些东西。”
“你还记得一些那你记得你是怎么失忆的吗”云小风迫切地问。
“嗯,不记得了。”二寡妇又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刘老二侵犯过你吗”
“嗯……记是记得,不过没有那么多次。”
“哦。”
云小风点了点头,仔细琢磨了一番,转头对李久久说了句什么,便准备离开了。
二寡妇知道云小风有事儿很忙,所以也就没有挽留,靠在木质的门框下,就像妻子期盼丈夫的样子,看着这两人的背影远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
路边的落红已经褪去了原有的亮丽红色,和着泥土的熏染,渐渐发黄发黑。
天空总不出太阳。
似乎从云小风回来的那一刻,世界都是十分灰暗的。
路上。
李久久有些疑惑地问着云小风:“二寡妇失忆了,也失去性格了,你说,她怎么办”
云小风捏着档案袋,也有些苦恼。
“能怎么办”她转头放慢脚步,“她都快成我心病了”
“心病”
李久久并没有理会云小风一脸即将暴走的样,继续说:“嗯,这么说,有病得治,你这意思,总有一天你会将这病痛给治了”
云小风表情稍稍严肃:“当然如此。”
“确定是治”
“当然。”
李久久的话虽然平淡,但是似乎还带着某种奇怪的意义。云小风并没有听出李久久的意思,便没有过多的回话。
顺着村外的街道走去,一直在某趟路过警局的公交车站点停下。
等车的时候李久久扯了扯云小风的大红纹围巾,给她围好戴美。冬风十分寒冷,李久久挽着云小风的手臂,蜷缩在一旁的站牌下。
忽然,“哒”的一下,惊动两个如同蜡像的人。
低头一看,原来是云小风胳膊下的文件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