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是有知觉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快乐的笑声萦绕于这不知名的山坡下,很久很久,才散了开去……
***
卓然山庄,映景小筑,岳添翎卧房。
“翎儿,你躺着歇会儿,昨夜也没怎么睡,好好补补觉。暗夜流香还绑在树上,夜长梦多,时间耽搁久了,恐生变故,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津平珮笙一边给岳添翎掖着被角,一边轻柔地说道。掖好了被角,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珮笙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岳添翎一把抓住了他,同时也坐起了身子。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离开,不舍和依恋堵满了她的胸口。
津平珮笙转回身,看着她略显焦急的眼眸,随即扬起一抹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坐到她身侧,轻声道:“会吹笛吗?”
“可以算会。”对于笛子,虽不及古琴、古筝那样精通,但也能吹出个简单的调调。
津平珮笙凝眉,“什么叫‘可以算会’?”
岳添翎“扑哧”一笑,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是个菜鸟吹手,勉强会吹,但吹得不怎么样……”
菜鸟吹手?津平珮笙愣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同岳添翎闲话,也就没再追问,自袖中掏出那管通体天蓝的短笛,交到岳添翎手里,笑道:“翎儿,这个给你,想见我了,就吹吹它,我听到了,自然便会来的。”说完揉了揉她的头。
岳添翎虽然接过了那短笛,嘴里应付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是难以开怀,憋得死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会相信他这个荒唐说法!难道他不愿再见到她了?她有哪里让他讨厌了?为什么要编这种只能骗得到小孩子的低级谎话来骗她?想到这里岳添翎心中一片难过,胸口越发憋闷起来。
津平珮笙见面前的小人儿扁着嘴不说话,便已把她的心思猜出了几分,心里暗笑,却也不多做解释,轻轻地把她放倒,给她盖好被子,又看了此时已闭上眼的人儿几眼,转身便穿过窗子掠了出去。
他不知道,屋里的人儿,自他转身那刻就睁开了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它一点一点化小,直至没了影踪,再不可寻。
他,为什么不愿意再见到她?岳添翎执拗地想着这个问题。捶了捶隐隐有些涨痛的脑袋,不期然间,目光落在了门口。
看着冷冷清清没有人踪的门口,岳添翎忽地想起——回来这一路上,偌大的卓然山庄竟没看到半个人影儿,宛然便是一座空城!
怪不得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人呢?都去了哪里?莫非——莫非——卓然山庄出了什么事?!
“糟了!”
大叫一声,岳添翎一个翻身便自床上弹了起来,皮肉扯开的疼痛立即窜遍了全身,免不了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第九章 白衣仙人(6)
顾不得疼痛,岳添翎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岳添翎,你真是永远都是个麻烦,以前是岳家的麻烦,现在是卓然山庄的麻烦!你居然还可以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准备睡大觉,想着一个虽然很温柔但却只是刚认识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再看见你?怎么就没想到这庄子里的人恐怕都正到处寻着你呢!
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咬着牙,忍着疼痛,岳添翎出了映景小筑,向写意居走去。
***
写意居。
“翎儿,你到底在哪里?”低吟着,宇印沉轩握紧了双拳,指节已泛白,格格作响!
他发誓,如果翎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暗夜流香!敢动翎儿,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sè_mó轩……”略带试探颤颤巍巍却煞是好听的声音和着清晨微凉的风飘了过来。
宇印沉轩浑身一震!
那是……那是……
他猛地转过身,一双充满惊喜的眸子瞬间便抓住了那个梅花树后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人儿。
可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惊喜迅即灰飞烟灭!
转而被一种复杂得无法解释的感情替代。
有痛苦,有心疼,有怜惜,有恼怒,有悔恨,还有很多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感……
她,看上去是那样地脆弱,就如同狂风暴雨中娇嫩的花瓣,摇摇欲坠,仿佛在下一刻便会凋零!
她的脸颊苍白如纸,她的樱唇无半分血色,她的衣衫褴褛破败,若干条口子翻出的布随着风正炫耀似的飘着,透过那破烂的衣衫可以看到那大大小小细细长长的伤痕,有的甚至可以看出曾有血丝渗出,此时早已经凝固成痂,细致的肌肤上一道道暗红深深灼伤了他的眼!
她……她一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吧?!!
暗夜流香!那个qín_shòu!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的翎儿……
看来,看来,那家伙真的是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