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刚要开口问出来,却见江老爷已站起身,长吐了一口气,道:“为父走了。”
“送爹爹。”
何必要管那许多呢,她又不会在这江家待多久。虽说过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要好过做乞丐太多,但是她还是不愿意鸠占鹊巢。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不能黑着心占着。何况,真的江盈儿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她怎么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代替她享福。哎,岳添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要快些让江夫人明白她不是她女儿啊。
走到门口,江老爷忽然停下脚步,也没转身,就那样背对着屋内的“江盈儿”说道:“盈儿,我知道你心里是怨着爹爹的,但是你要相信,爹爹当初要那样做并非是不爱你,只是情势所逼,完全是无可奈何之举啊。如果不那样做,也许我们全家都完了,这几十口子的命我不能不管不顾。爹爹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幸福的。唉!”江老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呃?江老爷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让岳添翎难免有些愕然,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江盈儿忏悔?唉,做父亲的逼于无奈做了对不起女儿的事,气得女儿离家出走,想必内心也一直在谴责着自己吧。江盈儿,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出走的呢? 江家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能威胁到全家的安全?!这又和江盈儿什么关系?
***
当日,入夜。
推开那扇房门,宇印沉轩的眉头不由得一紧,这间屋子太女性化了。妆台、脂粉、香包、绣架、琴几,无一不显示着它本应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江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难道就没有其他房间?竟然要他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他一个大男人,这也未免太过荒唐太过不伦不类了吧。
眸光深暗,蓦然转向,先是一惊,继而嘴角扯开一抹嘲弄的笑。
想用这招来对付他?这江老狐狸未免太小瞧他了。他是那种见了女色就什么都忘了的人?再美的女子他也见过,除了清儿,他又对谁动过心?女人,想要的话,凭他的地位,随时都会有一大把。想靠美色迷惑他,想得容易!本来还不能确定他要找的人是不是他?他这一做贼心虚倒肯定了他的怀疑,帮了他的大忙,看来当年的事真的有他一份。江老狐狸,这回你可是失算了!
冷笑一声,他想玩,那么他就陪他玩玩!
走到堂中放置的那张八仙桌前,寻得一个椅子,款款坐下,自行斟了一杯茶独酌起来,眼角瞄向珠帘后内室那扇差不多一人高绣着奇丽山水的屏风,还有屏风后那正在沐浴的女子。
从投在屏风上的纤细身影,他可以看出那的确是一个迷人的女子。可惜,再迷人又怎样?
***
“簌——”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潜进乳白色液体中的岳添翎钻出了表面,靠着桶边坐定,开心地撩起那热乎的牛奶来,击出漂亮的乳白色花朵,热奶打在身体上痒痒的,咯咯就笑了起来。
正沉醉在这种感觉中,忽听得一阵悠扬的萧声丝丝环环传来,岳添翎不知不觉竟听得入了迷,萧吹得好棒!
岳添翎一阵惊喜,这声音如此清晰,这chuī_xiāo人分明就在她的屋子里!她的屋子旁人进不来,这chuī_xiāo的只能是江盈儿那两个贴身丫环彩衣和翠衣。是谁?吹得竟这样好听。
第一章 旷世俊男(10)
“腾”地站起身,望向珠帘外,“是彩衣还是翠衣?”
骤然,笑容凝聚在脸上。不是彩衣也不是翠衣,竟是——竟是——那个旷世俊男宇印沉轩!
显然,那家伙看她站起来也吃了一惊,只是让她看不明白的是为何吃惊之后他的脸上会现出那种似嘲弄似鄙夷又似不屑的神色。
“姑娘,你要一直这样站下去吗?”片刻的沉寂之后,宇印沉轩眯着眸子上下瞄了她几眼之后,似是好心提醒却更多的像是嘲弄地说道。
“啊——”凄厉可以撕破天空的叫声回响在这小小的卧室。
岳添翎这才注意到自己赤条条站在他面前,那半高的屏风虽能为她挡去一些春色,可胸部以上应该还是被他看光了,虽然她是现代人,可是观念可是很保守的,那些露背低胸的衣服她从来就不穿。
可今天——今天,居然被这古代的小子占了便宜去。
慌忙坐回浴桶中,遮住裸露的肌肤,岳添翎委屈得差点落下泪来,气急败坏地大喊:“sè_mó!转过身去。”
宇印沉轩也只是笑了笑。哪里还用得到她说,此时,他早已坐下来继续喝他的茶了。竟然会是白天那位躲在树上的姑娘,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江老狐狸的筹码,没想到那样灵秀的女孩子居然喜欢勾引男人。如此看来,白天那一出恐怕是父女俩合起来演戏来吸引他注意的吧?现在又会“碰巧”撞上她沐浴,这怕也是他们蓄意安排的吧?
sè_mó?好笑!如果他真的是sè_mó,他们父女俩不是会很高兴?摆明了是在勾引他,居然还要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